他无语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没把打击积极的话直接说，换成了一句相对温和的：“……你要怎么帮助他？”

其实换一个座位对卫染来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但不久之前她才和沈砚提过这件事情，当时沈砚明显不兴。如果现在她又换了座位，只怕会惹来沈砚误会，以为这是她自己的主意，以为她真的很讨厌他……

卫染垂下思索了片刻，抬起眸：“李老师，如果他以后再欺负我，我保证会说的。那座位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换了？”

果然李克胜叹了气：“算了，你不愿意说老师也不你，反正私下里我对情况也了解得也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大胆地换座位，不用怕他打击报复。以后要是他再敢找你麻烦，不要害怕，第一时间来告诉老师，知么？”

李克胜现在的表情也不像很拿她的话当真。

卫染听到最后，怔怔地了。

这才是她着一再争取的原因。

“什么题？”

李克胜暂时没有回答，似乎在考虑她的话。这时候办公室外

甚至沈砚被到七班来的时候，校长都亲和他说过，对沈砚学习上的事情不用太要求，顺其自然就行。

李克胜：“……”

措辞：“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同学之间的一正常小，都过去了。再说我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自己觉得没必要为一小事纠结。”

卫染再接再厉：“而且我讲给他的时候，他很认真地听了。我觉得他是有学习的意愿的，希望老师给他一个机会。”

“就是一很基本的题。”卫染糊地说。她很清楚，如果她说是一超难竞赛题，李克胜本不可能拿她的话当真。

李克胜盯着她，不可思议：“他问你题？主动问的？”

然而李克胜并不怎么信服：“学校是安心学习的地方，恃凌弱欺负同学怎么能叫小事。卫染，不是老师批评你，待人宽容也要有原则，过分忍让反而会助长不正之风，明白吗？”

这些话他都没法对卫染说。只能暗自叹息，小姑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是好的，就是太过理想主义了，唉。

李克胜一脸莫名，她一再持不愿意换座位，倒好像是真心的……

卫染心安理得地，反正她没有撒谎……应该是没有吧。

“为什么？”

这情况下，她再多替沈砚辩白恐怕也是无效，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实话实说，在学习成绩这方面，他早就对沈砚不抱任何希望了。为老师，放弃一个学生当然是不应该的事情，但是他了解沈砚的家背景，亲爹都不，他能怎么办？

自然嘛……就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不成想卫染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惊到了他。

“还有事？”

“行，”李克胜一摆手，“那你先回去吧。”

可是这个理由不适合和老师说，她只有大公无私地回答：“沈砚最近已经没有欺负我了，而且我觉得我可以在学习上帮助他，这也有助于提我们班的平均成绩。”

卫染观察他笃定的态度，明白他肯定是已经知了一些事情，而且在心里认定了她害怕沈砚，不敢说实话。

卫染没有上动。

“我可以给他辅导的，沈砚今天还问过我一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