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说：“你自己又不是不会……”

她的笑容真诚甜，韩冶只能摇示意不介意，但事实上，他这时听见她替自己说话，心里一都不好受。

她抬起，望沈砚那双不声的黑眸里。

所以她还是持照自己原先的方法往下思考。

讲完刚才这一遍，她的思路又梳理得清楚了不少，现在解题的最后关窍就在脑呼之，只是还差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窗纸……

算完了她还忍不住在慨，这题看起来复杂得不要不要的，原来只要把思路搞对，立刻化繁为简，短短四步之内就能解最终答案。果然是竞赛题的特，非常巧妙。

乎意料的是，在她讲的时候，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沈砚一直听得很认真。甚至每次她讲到关键步骤的时候，他还会时不时下。

茅顿开的兴奋让卫染一时忘乎所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唰唰用笔在纸上快速演算着。

卫染本来就容易被别人的认真染，后面讲到她目前还没想通的那个地方，她也没空再多想沈砚到底是不是真听去了，反倒自己的思绪已经完全陷了题目里。

卫染其实也知沈砚未必是认真想听题，脆把自己原先的思路大略讲一遍，估计也就能应付过去了。

沈砚望过去，少女用笔端拄着下，侧脸上写满专注，黛眉似蹙非蹙，在短短时间内，就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沈砚眉梢一挑，倒似比她还要不解：“我会什么？”

她前后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和沈砚本来关系更亲密。而相较之下，他则是个需要客气对待的外人……

他见过不少有天赋的人，但卫染上就是有特质，总让他觉得与众不同。

卫染浑然不觉，她只是担心他们两个会因为自己杠上，见沈砚的注意力被她拉了回来，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便：“也不是一都不会，先给你讲一分吧。”

卫染：“……”

果然悟来这个关键之后，后面就都很简单了，不到三十秒她就算到最后，得了正确答案。

沈砚没有反对：“你说。”

他伸手把带题目的那页纸折了一下。

卫染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这人这么当面侮辱别人的智商，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他这时悟来，大概就是这晶般无瑕的认真，倔又可。

所以，沈砚那是在提示她……？

她又欣赏了一会儿这绝妙的题目，才忽地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一来，平面的二维图形，就变成了立的三维图形……

“对啊，再引一个新的维度……”

地笑笑：“别介意啊。”

她睫扑闪了两下，一时有许多话想问，却被沈砚若无其事抢先：“想来了？那继续往下讲吧。”

她刚才大致扫了一韩冶写的解题过程，知他用的是另一和自己不同的思路，那思路的确更为稳妥，理论上一定能够解正确答案，但过程中计算量非常之大。以卫染多年的应试直觉，这题题的本意应该不是这样的。

卫染思绪被他突兀的动作打断，初时不明所以，却见沈砚放开手之后，纸页自然地半展开，折痕恰好就在她刚才照题目要求画下的几何图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