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观察了她好一阵，直到卫染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蓦然听他轻声：“我现在只为一件事情困扰——”

就像心安理得地给她留了一完形填空题。

但他敛了敛眸，开的时候声气平稳，还带了调侃：“怎么，好学生不想和学渣同桌了？”

“什么谣言？”

卫染悟不来。

他倒也不是在迟疑，就是很坦地把话说到一半，然后停住，似乎是指示她自己往下悟。

迟疑了。

她更迷茫了。她是一不小心失忆了吗？

第52章五十二度甜

卫染睫微颤：“我是说，如果我们平时保持一距离，可能比较有利于平息学校里那些谣言……”

卫染最近也没有太多时间研究，本来是打算把这题留到以后再想，但既然韩冶这么情地主动想和她分享答案，她当然也就不好拒绝了。

卫染：？

沈砚把一本册摊开在她面前，悠然坦：“你不是答应了要给我讲这题么。”

就在她忍不住要主动开问的时候，前面韩冶回过来，略显兴奋地问她：“卫染，上次那题的答案我来了，需要我给你讲吗？”

她半天只是看着沈砚没说话，就在她几乎决定转回去，当作没这回事的时候，沈砚放下手机，抬起问她：“要说什么？”

卫染等着他说来是什么事情，但是沈砚说到这里就住了，没再往下说。

她咬了下珠：“……你知的。你不就是在为这个困扰吗？”

她只觉得某人说话说一半这行为实在是不怎么德，很让人难受。

她发现，其实她从内心排斥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用最快的速度否认：“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曲解我说的话。”

他越是平静，卫染凭直觉越是肯定，他真的很不兴。

“是我曲解了么？”

她也就真的，有惶恐。

她刚准备，却被沈砚打断：“她没空。”

沈砚注视着她，冷白的面庞抹去表情，眸沉。

他的笑容并不勉，但没有一丝温度。嘴角牵起弧度，底还是冷的。

听起来不容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叮咚！砚哥题，开始抢答

卫染怔了怔，他不可能不知吧？

卫染呆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卫染只好把声音稍微提了一：“我是说，我可以换个座位……”

她不想让别人听见，只好凑得离沈砚又近了些，长睫垂下：“不然，我去找李老师换个座位吧。”

于是卫染没有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了。

他又想什么？

韩冶指的是数学竞赛资料上的一难题，他之前曾经问过卫染，卫染当时也没有来。现在韩冶在纸上写了密密麻麻一大片解题过程，看来的确很复杂。

卫染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呼凝滞了片刻，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

卫染向他看过去，她没有反驳他的说法，此刻里更多的是迷茫。

她的尾音消散下去，莫名地心虚。

沈砚漆黑的瞳仁扫过她：“什么？”

就在她以为沈砚下一秒就会发怒的时候，沈砚却忽然笑了。

她刚才那么说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沈砚更不兴。

沈砚尾上挑，旁若无人地凑近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