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这样一聊起来，一时间几乎拉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李才想起正题：“染染啊，当年你们家隔老唐家那小你还记得吧？”

大概，她是真的失望了吧……

这微商还真够锲而不舍的，不知是卖什么的？从这个昵称看，可能是糖果甜品一类的东西？

“你都忘了啊！唉，”李听起来有不好意思，“当年老唐去世之后，他

她不仅没有骂他一顿，扇他一掌，甚至还在他被误解的时候持相信他，站来为他辩解。仅仅是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得一塌糊涂，于是——

她还没来得及再忽略，正好有电话打了来，卫染看着来电显示界面，不禁有些发愣。

她把手机屏幕举给许潇潇看，“糖哥哥”的好友添加请求下面备注了一行小字：

这个周末，她和卫染约了来逛街。走累了之后，两个人就随便找了这家茶店坐一坐。

“还记得我么？”

许潇潇微微一翻白，问：“那你还记得吗？”

“糖哥哥？”许潇潇一脸一言难尽，“这个ID真的很emmmm……”

边凯见他完全没有被安到，又：“她没生气，说明她至少不讨厌你，对不对？”

*

卫染摇。

就更想自己一顿了。

李是当年他们家在S镇的一位老邻居，已经好多年没联系过了，这电话是很久以前存的，还是固话号码，她本以为早就没人用了，只是于怀念故人的心理，一直留在通讯录里没有清理掉。

卫染静了片刻，缓缓：“我觉得这个昵称好像有熟悉，而且，他的备注……”

李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看着她长大，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面，这时卫染一听见她的声音，还是立刻倍亲切。尽李听起来确实又苍老了许多，不过还是从前那个笑呵呵的乐天派，关切地对她嘘寒问。

卫染眨了眨睛：“谁？”

她觉得卫染大概是太乖了，以前没有过这被扰的经验，又提醒：“这扰信息都是群发的，直接忽略就好了，千万别加。”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你想想你的联系方式是不是在哪里了？”

*

“原来是这样啊。”卫染醒悟过来，随手忽略了那条好友申请。

晚上回到沈家，卫染听见手机的消息提示，瞥了一通知栏，又是“糖哥哥”的好友申请。

她买完饮料回来，就见卫染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好像很久都没动过了。

李？

无论如何，卫染现在的确可见地对他疏远了很多，尽她还是什么都不会说来。

沈砚冷冷：“说不定只是觉得不值得。”

她也不是故意偷看，只是瞟过去一，正好看见卫染的手机停留在添加好友申请的界面上，忍不住发表了一意见。

边凯无语，别说也有理，不过看在沈砚这么苦闷的份上，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实话实说了。他思量了片刻，谋划策：“不然你先试着换一方式和她接？”

她回过神来，接起电话，竟然还真的是李本人。

“这不就结了。”许潇潇脆利落下结论，“这是微商常用的营销手段，就是为了骗你加好友。小姑娘，你也太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