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陆行川打断他,“你有认真算过吗?哪来的万分之一?据你告诉我的所有已知条件,这个概率连三十亿分之一都不到。”
“很快。”
甚至在事后,他
他仿佛又回到那年微醺的夏风里,他在绵糯的呼喊声中回过,
见那个比棉
糖还可
的小团
气
吁吁向他追过来,用小手攥住他的衣摆,仰起小脸问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沈砚不把他的嘲讽放在心上:“不是每件事情都能用你的科学理论来解释。”他尖迟滞了片刻,不经意地苦笑,“或许我就是个灾星,会给亲近的人带来灾难。我妈当年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沈砚下颌绷:“原来是这样。”
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睛盛满了纯真的依赖,他只能够回答:
“就是你那个特别怕火的朋友?”陆行川想了想,猜测,“卫染?”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我害死了她父母——”
沈砚莫名地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谁,却没法完全驱散话中的苦意:“以后我会找个机会问她。不过她现在看起来并不想提以前的事,她看见一
火苗都会很害怕,甚至不仅是看见,只提一句她都会怕得冒冷汗。”
他并不喜把这样的话直接说
来,听起来过于自怨自艾了,而且没有什么用。
陆行川:“还需要我来指你有多自相矛盾?”
“上回你让我帮忙替她澄清成绩的事情。我以前和她没有情,不过也记得她,她智商不见得
尖,但很擅长应试,在考场上算是半个对手。”
他不禁后悔了,自己竟然会和这家伙多说话……果然每次他忘了陆行川这小的情商有多低,必得教训。
沈砚哼了一声,只是他也知陆行川这人在看似冷淡的外表下有多傲慢,能让他承认是“半个对手”,已经算是夸奖了。
只是心里反复想过太多次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不自觉就吐了
来……
沈砚不禁意外:“你怎么知?”
他想要保护她。
然而电话那边陆行川不屑至极:“别说得冠冕堂皇,你不就是迷信么。”他的嫌弃简直顺着手机网络渗过来,化为实质,“表哥,我再劝你一次,多读书行吗?”
但事实是那之后他就没有再回去,更没能保护她,而是让她自己承受了所有可怕的灾难、绝望、毁灭……
“算?”
“你可以自己算清楚。知你不学无术,总不至于连概率论都不会了吧。贝叶斯定理,了解一下?”
看来那场大火给她留下的烙印真的是太了……
沈砚:“……”
他有想要
上挂电话的冲动,却又听陆行川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既然你已经找到那个小女孩了,你可以亲
问她会不会为了这个怨你。你不妨问她,在这些年间,有没有片刻想过要把责任怪在你
上?”
以他那时候的年纪也很懵懂,但他在心里本能地知,这么脆弱
好的小东西就应该是被好好保护起来的。
“她只有那一次英语考试发挥失常,那场考试的英语听力里,有一题的场景大概就是一个人家里着了火,打电话报警。我估计是她是想起过去的经历,被影响了状态。”
沈砚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怀疑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