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染一僵，再次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早晨沈砚又旷了早自习，第一节课之前的课间才教室。

除了看脸，你真的想清楚了么？

卫染本来想要拒绝，但桑瑶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她反而不好拒绝了。

卫染大致能想通她们的心理，然而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错位，这些女生一方面把姿态放得很低，另一方面这个作的方式却也未免太不走心了吧，简直是把沈砚当成彩票在买。

卫染痴愣地摇，想象不。

桑瑶问她：“你对沈砚应该比较熟悉，那你想象得，能征服他的女生到底会是什么样吗？”

……就是不想。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知你是好孩，你别把这当情书，就是普通的信。”桑瑶最后，“反正你也不知里面的内容，就是帮朋友一个忙，当个信差，这也不违反纪律是不是？”

卫染咬了咬，言又止。

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她也开始理解桑瑶的意思了，其实这些女生的主要目的就是求认识吧，就像有人在大街上遇上有好的陌生人，会上前主动搭讪一样。

*

桑瑶走后，卫染着那三封信，指尖似乎传来轻微的灼，觉得自己是被她给绕去了。

她猜想她们多半会在信里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沈砚兴趣的话，那就可能有一步的发展……

，沈砚收过那么多情书，基本上从来也没见他回应过，现在再写给他，也就是碰碰运气罢了。”

“反正我是想象不，”桑瑶，“既然想象不，试试又没有什么损失。”

但这手山芋已经接了，看来她也只能再传下去了。

当然，就连她们自己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桑瑶：“反正你只要帮忙送到他手上就行，至于他看不看都没关系。”

她还从来没有从这样一个角度看待过沈砚……

但桑瑶还是很豁达：“看脸的时代，想那么多什么。再说，就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好相，而且对接近他的所有女生都答不理的，所以才显得特别神秘，让人有想征服的望。”

她忍不住提醒桑瑶：“沈砚这个人看上去好像不是特别好相……”

卫染把手藏在桌底下，着那几封信，心里天人战，的信封被她攥得有些

可是不想归不想，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已经答应了桑瑶，不应该言而无信。

但既然沈砚没回应过的人那么多，得不到回应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丢脸的事了。

“征服的望”……？

她没有想过可以有这样的角度……

卫染默默垂下眸。

当天晚上沈砚没有回家，卫染也不敢他的房间，只能第二天在学校里转给他。

卫染怀疑她们是不敢当面和沈砚搭讪，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递信这方式。

这纯粹碰运气式的表白，到底有多少真心的成分在呢？

卫染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可在她心里，情理应是件很郑重的事，每走一步都应该先经过思熟虑，像这样随随便便的对待，完全在她想象之外。

在他没来的时候，卫染等得心焦，只想快把信给他，卸下这副重担。可真正看见他的时候，她突然就，不太想把信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