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令他头疼欲裂。
“喂?”等她笑完,发现头侧的人不发一语,又拍拍他脑袋,“真痴呆了?”
正想是否太过火惹他不快时,任知欢感觉对方动了一下,随之往下移了些,鼻息从耳旁来至颈窝处,温热逐渐盈满这一小方天地。
“确实,差点就傻了,”他作轻嗅状,咧开浅笑,眸色却明显地暗了下去,“因为太香了。”
“?”任知欢十分肯定,他的这幅神情自己是第一次看到。
因是初见,所以她也傻了,不知道该回什么好才能反击,而现实并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任君衍往她挨近了几分,浅浅地蹭了蹭脖颈,脉搏的跳动沿鼻尖传来,人造香还是体香?又或是二者皆有?他的吐息成团团热雾,随一言一语拍在皮肤上,融进紧缩的毛孔里。
任知欢本能地打颤,正想说别弄人这么痒,目光却定格在任君衍距离不过分毫的嘴唇,一时也忘了出声骂他,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总觉得曾体会过,但想不起是在何时。
任君衍停顿了片刻,在她出神的那时,狠心覆了上去。
“嘶!”
疼意刺任知欢回了神,她气愤地盯着盖在颈窝处的任君衍,想要挣脱开时,才发现反被摁得动弹不得,于是只得用力拍他的背。
“你是狗吗?咬我做什么!”
任君衍只停了几秒,就在任知欢的不断抓挠下松嘴,因刻意控制舌头,并没有在那处留有唾液,他瞥了眼那圈殷红的牙印,轻拧她的耳朵。
“因为味道好闻,忍不住啃了一口。”
下一秒,他又委屈地皱眉道:“可惜你表里不一,闻着香咬的臭……”
“实在难吃得很。”捏起任知欢气得鼓起的两颊,他认真清纯地给予评价。
任君衍瞧她脸色蓦地憋红,乐呵呵地松开禁锢,闭眼受下枕头砸来的一击,再睁眼时唯有房门大开,如他所料地逃了回去。
不过一会,洗手间那处传来她的惊呼。
嗯的确咬得重了些,下次再买些好东西赔她吧——眼疾手快关上房门扣锁,堵住任知欢来讨伐的唯一通道后,他转身回至躺椅,瘫坐上去。
无奈摇摇头,再抬眼时,便没了任何流气的色彩。
一早上的时间,明显缓解不了昨夜带来的影响,没了刚才任知欢的刺激,他此刻冷静了不少。
明天,明天就好了——他沉沉吁气,打开电脑便直奔游戏。
可等周日到来,一见到任知欢,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她如何赤裸求欢,到这时他又会逃回卧室,看书看不下去,只得以工作或打游戏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