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显的说法是成立的，他们仍在原位。

王结香长吁一气。

“至于吗，被激怒成这样。”

一人一兔，相顾无言。

一片漆黑。你消失了，我从你的袋掉落在地板，我找不到你。整个空间是走不到边界的，连我的喊声都被四周的黑吞没。之后我找累了，趴在地上睡着，再醒来，就是现在。”

她说了这么多话，他始终沉默不语。

“看来它是接我走的。”

“你说的开门，不去试一试吗？”

“我在里面的世界，遇到了四岁的你。大雨天，你爸妈没回家，你被锁在门外背诗。有个叔叔和你搭话，骗你跟他走。我试着阻止他，和你一起被他丢上板车。板车骑一段路，我俩合力，成功逃跑了。我们穿过一铁门，跑到村的亭。你说还没背会古诗，我在亭里教你。亭有只野兔跑来，兔的脖挂着钥匙。”

她将钥匙丢给他。

“讨厌啊。”她不假思索。

“这是四岁的你从野兔上拿到的钥匙，可能是开这里的哪个门的。”

她心中咯噔一声：“那后半段，你跟坏人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好。”王结香自觉端正位置，保持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不要钥匙？”

瞧他说的，像是她在多闲事。

她急忙确认，巡视周围，却发现……他们此刻所在的空地，正是他幼年老家原先的位置。

王结香张开手掌，她仍攥着那把钥匙。

他适时地转换话题。

王结香语音刚落，型千纸鹤便扇着翅膀从天而降。

他黑沉沉的珠，仿佛是玻璃制成，空的读不情。

“可以不说吗？”

王结香挠挠：“我是不是说得有？”

“为什么？”

殷显望着她，声音中透着生分。

“不，我听懂了。”他说：“你描述的前半段，的确是我小时候经历的事。”

他并不像往常的每次争吵后，牙尖嘴利地反驳她。

千纸

“是啊，我说的不救。”王结香笑不笑：“我都和你分手了，正好你也不记得我，我们俩跟陌生人没两样。我刚才说的后半段，是恰巧被我碰上，帮小朋友一下是顺便，对我来说像拍拍灰一样容易。”

“不去。我好困，我想回家睡觉。”

兔自知惹怒了她，不过他也刚被她骂，不好放下段。

兔笑笑：“王结香，你很讨厌我吗？”

幸运的是，那间房不见了，他们没有被困。

王结香后背发凉：“照你的意思，我们如今还被困在房内？”

自己的话竟然可以随时召唤通工，王结香甚至没怎么吃惊，立即接受了这个福利。

“因为，”了拳，王结香仿佛见到二十九岁的殷显站在自己面前：“因为你太冷漠，没有诚意，没人情味，人太差，太敷衍。因为你曾经对待我，像对待暑假结束前夜赶完的作业，像对待卤完猪脚就扔掉的八角香叶。”

“我跟你说我经历的版本吧。”

“你救了，你认为的小时候的我？声声说不会救我，还是救了啊。救人的觉好吗？”

她昂着下，重音调：“请你千万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