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小宝那事了，他反正在哪儿也不抵大用。”凤长公主问，“永安侯没事吧？”

陆国公与太几乎是撕破脸，陆老夫人也在担忧年后儿远赴陕甘之事。蓝太后的立场与女儿了样，并不愿意看到陆家掌兵权。她一向不待见陆老夫人，因着情势，不得不对陆老夫人和气些，笑，“陆国公一向是朝中栋梁，明年朝廷更要倚重他，老夫人尝尝今年的年酒，我吃着比往年好。”

后宴会，陆皇后、太妃连带陆国公老夫人那里，也有颇多人奉迎。据凤长公主所知，就是往嘉祥公主府走礼的人与礼单份量也远胜嘉悦公主府。

要先保住永安侯，再谋其他。

一两个侄都要造反，凤长公主与穆宣帝弟情厚，此时不禁迁怒驸，“那你还让小宝跟老三去北疆！”

“永安侯那里不能轻动……”永安侯不仅是亲家，还是太一党盯的，若九门兵再叫太得去，整个帝都便要听凭太发落了。

陆老夫人觉着，儿有些沉不住气，到陕甘未尝不好，若真能杀了穆安之，拿拢北疆陕甘之权，半江山立刻就是陆家的了，何愁日后？儿与太翻脸，便少了一步退路。

帝都的新年就在这波谲云诡的气氛中缓缓到来，穆宣帝只是在新年大宴上略一面，便令太代为主持。

凤长公主气一回，还得着跟前，她并不担心小儿，只要她在，儿跟谁不跟谁的都没事。凤长公主想的是，太已经提前下手，名正言顺的接掌了朝政，更有陆家这一起敌国血统的东西让人不放心。穆安之当然也不是孝贤孙，可穆安之正经东穆血统，手底下也没这恶心人。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两个侄各自安分，依旧是穆宣帝掌政，可倘有万一，凤长公主心里的天秤更倾向穆安之。

所以，陆老夫人近来时常找闺女、孙女的聊天。陆皇后是有空的，太妃却是在慈恩的时间长，太妃要帮着料理务。

“还好。禁事，九门愈发严明了。”

唐驸摸摸鼻梁，很冤枉的说，“我也没让他去，他不是看陆侯去了嘛，那冰天雪地的，难为他呆得住。”

蓝太后笑着颌首，酒略略沾，心下暗，非但哀家这里的酒家，怕哀家的殿更好。

肯的评价，“陆家世的言就是从北疆传到帝都的，三殿下的才心都决定了他不会安于藩镇之位，三殿下中所看到的，一直是帝位。”

尽陆国公冷若冰雪，但向陆国公敬酒的官员明显更多了。

陆老夫人琢磨着，还是要跟太缓和一二。陆国公对此提议不大衷，

其实，陆家没有看上去的风光。

“内阁看不什么来，他们要求不论龙虎营还是禁卫军，所有将领调动都要依律而行。旁的事，除非有确凿证据。永安侯那里也是一样，没有证据，无人敢轻动大军。”擅动兵，那是死罪。

“那就好。”下龙虎营禁卫军都落太之手，九门兵就是穆宣帝翻的筹码，只要穆宣帝拨反正，不论太还是穆安之，再有野心也要歇一歇的。凤仪长公主问，“内阁的态度呢？”

陆老夫人正在琢磨陆家百年基业，闻听此言立刻笑着举杯，“娘娘这里的酒，一向是极好的。”

宴结束，在诸诰命的恭送下，陆皇后太妃与诸妃嫔侍奉蓝太后休息，之后，诸诰命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