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冬天會冷的！」

那個夏天過的不算順遂，湯姆寫起了日記，日記中記著西爾的情緒不太穩定，他就像是忽然壞掉一樣的，時不時的會躲在角落哭泣，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這對於湯姆而言也是相當大的心理負擔，他就這樣守著好似壞掉的西爾，時不時的帶他去聖蒙果醫院診療。

湯姆沒有說，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想到很多方法，哪怕要將海洋內的人魚都捕撈囚禁起來，可他知如果說來，西爾又會罵他這樣是違反法法律的，只是這種說法會好像西爾相信他真的可以到一樣。

「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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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不理解他的堅持，畢竟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對於他而言頭髮是很好來錢的渠，可是他也沒有多在這其上糾結，只是問著湯姆今天晚餐煮個魚排好不好？

「西爾，趕快好起來吧…」湯姆他抱緊那少年，西爾他很想歉，最終化作一句嘆息。

「可我現在熱…」

「我會好起來的，你不要擔心…」西爾安撫著惴惴不安的湯姆：「因為我現在…有了你這麼好的…陪伴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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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有些東西毅然地被捨去，他想要跟西爾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湯姆沒有停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而是拉著少年往海灘邊游去，西爾嗆咳得很厲害，側著不斷咳來，蒼白的跟粉的尖勾引著湯姆的目光，那雙藍的眸也染上了氣。

湯姆還是帶著他到海邊去。

「剪掉這麼多可以賣的…」西爾提醒他，可湯姆瞪了他一。

「嗯…」

湯姆瞬間臉就不好了，他討厭吃魚，可是顯然他改變不了西爾的決定，最近他總是順著西爾的意思，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想在麻瓜世界看見人魚，機率只有千億分之一。」湯姆他倏地說這句話，望著依舊洶湧的海平面。

溫柔的、體貼的，他所鍾愛的人呀，不該隨他一塊兒受折磨。

「我只是忽然想看看那千億分之一的機率…」西爾輕笑著回應：「果然很難…」

在某天，湯姆拿著剪刀，而西爾坐在椅上，上圍著一塊布，長長的髮絲垂在耳後，湯姆下刀前還在問：「真要剪？」

樣看上去了無生氣，著實讓人相當擔心，湯姆急在心裡，面上卻是努力地維持冷靜。

後來他了一些時間才把西爾又哄到床上去，湯姆抱緊西爾，無助的心底有些發慌，忽然他的手心被西爾給握住，那少年天青的眸又恢復了帶有知的光芒：「抱歉，讓你擔心了。」

忽然一條小蛇從西爾的頸邊竄，得他癢的笑了聲，然後那少年對湯姆伸了手，似乎在對他無聲的邀請，湯姆他走上前牽住了那雙手，下一秒兩人的影就消失在礁石上。

他是湯姆的哥哥，不能再讓他擔心了。

是的，此刻的湯姆很想拉著西爾一起赴死，但是看見西爾因為不適皺緊了眉宇的瞬間，那種衝動又使他拖著少年的軀急速上湧，直到破開了面，少年與他都大大的息。

艷陽照的七月天，西爾就坐在礁石邊任由海風拂他紅的髮絲，湯姆看著他的側臉，彷彿下一秒就要消失的透明，這讓他心有些疼痛，對一切都擁有絕對掌控慾的他，實在是不太喜歡這種患得患失的覺。

湯姆顯然不太願意剪掉西爾的長髮，不過在西爾的堅持下，還是替他剪掉了快及腰的髮絲，這次一剪就剪到了齊肩的長度，勉強還可以綁個小馬尾，剪下來的頭髮湯姆小心的用報紙包好，然後偷偷的收了起來。

西爾看著湯姆難得痛苦的臉，忍不住笑聲來。

「好曬的，我們回家吧？」湯姆他提議，西爾似乎已經玩夠了，而且上黏著沙真的很不舒服。

醫生給他開了一些鎮靜寧神的藥，一直到八月雨季到來，西爾的病情才穩定下來，偶爾湯姆會幫忙西爾回艾琳跟多的信件，西爾不喜歡透壞事給朋友知，所以湯姆只是在信件中糊其辭，客禮貌地說他們夏天遊，所以沒有辦法太常回信。

湯姆知自己很貪心，貪婪地想要這世界上所有輝煌榮耀的東西，可卻偏偏…當西爾現在他的世界時，這樣的求被轉移到了對方上。

「不賣！你真要缺錢，我給你就是了。」湯姆對於賣頭髮這件事情不太贊同，以前是因為待在孤兒院日真不好過才會賣頭髮賺錢，可自從他能賣藥有點經濟來源以後，他就堅決不許西爾賣掉上的任何東西。

海是如此的幽暗邃，湯姆有一瞬間覺得即便跟西爾一塊兒待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似乎也不是件壞事，就像是他們被困在密室那時一樣，永恆的黑暗能隔絕掉喧囂的外界，讓他獨佔對方單純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