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敛起笑容，不由得多看了前这人几。

“……？”

“小博……”

“我去帮你引开叶司。”她一边说一边轻笑，“机会难得，你……”

“……”顾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不情愿地。

白姝妤怔了半秒，随后脸上莫名冒一抹红，忙解释：“并不是凑数……我母亲说……而且我了解过你的。”

“你不去那边？”顾博打断，用神示意顾渊靠近宴会厅中心的那抹艳丽影。

这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说一半咽一半？

这是真心话。

“你一直在公益慈善，而且是平权主义实践者。”

她大抵在说自己如果和另一个女人——她的妹妹——结婚的话，会有很多机会。白姝妤神平静，没把这句话放心里，只是似笑非笑地了：“希望以后，我能和顾小成为挚友。”

“没事。”顾渊声音冷如铁，原本白冽的面容随着她抿起的嘴而变得更显苍白，“……我没打算过去。”

顾博淡笑着抿了一小酒，“这不难被熟知……”

顾渊没声，也没看过去，视线一直都落在顾博脸上。

妤：“怎么会少你一个不少呢？！……”

她看着顾博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空。好像……好像那个一直站在她前后的妹妹真的长大了，不再想要听从她的安排，也不再会为她那些看起来能将两人凝结成生命共同的事情……一切好像……都变了。

名场合谈论政治只会给人留下装腔作势的印象，白姝妤还想说些什么，但见顾博神情严肃，一副对话题讳莫如、不兴趣的样，只好很有分寸地转回了私人话题：“……没关系，能和顾小认识一下，说说话，也是好的。”

顾博很大方，微笑着碰了一下她的酒杯，“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博不起波澜，“这也不是试试就能成的事情。”

“是……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了解。”

“聊什么，那么久。”顾渊声音淡淡的，神追着白姝妤的背影，试图捕捉些什么。

“那我总要去打声招呼。”顾博还是要走。

她没必要在这场合刻意贴上去找存在，毕竟盛郁闻是叶司的未婚妻——她并不知晓解除婚约的事，当事人从未对外公布过。

“至少，这是一次非常好的、送到手的机会。”

“那你讲这么多，是想说明什么？很需要我上去凑个数？”顾博笑了，角勾的弧度上不不慢的语气，听了似乎有些绵里藏针的觉。

“不用。”

白姝妤看顾博不声，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好又说：“顾小知现在的形势，帝国鼓励Beta和Omega从政，大好利于锐意改革，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试试？”

顾博用手轻推她的肩膀，使自己和她保持了至少两米以上的距离，“认识一下，仅此而已。”

“嗯？”

宾宴厅陆续上了人，不远的顾渊终于挪动脚步朝这边走来，赶在顾博再次开前，白姝妤率先一步转去了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