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希见过两次时眠喝醉耍疯的模样，她之前一直禁止时眠多喝，避免她闹事。但此时此刻，她于心不忍。

地看了看贺成修。

这一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旁边座的人纷纷侧目。

康帅傅，你不行啊。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能不能睡着她不知，但耍酒疯一定会如约而至。

时眠哑着声音，低低地说：“希，我想喝酒，想喝醉。我一直睡不着，好难受啊。”

顾明希刚院，不能喝酒，只能在一旁看着，边叮嘱贺成修：“你少喝，留儿理智。”

顾明希看到她的脸，声音僵了一下。她鼻顿时酸酸的，有些想哭：“等他回来，你问个清楚。”

贺成修也陪着她们，一起去酒吧。乘电梯下楼，到达21楼时，电梯门缓缓打开，有人走来。

时眠没有打扮，洗了个澡就随便找了衣服穿上就门。

顾明希连忙哄：“好好好，我们不见，不见他。”

“刚才许言打电话给我了，”顾明希轻声说，“他说现在回来——”

“好，我们去喝酒，”她声音得像棉糖，充满耐心地低哄着，“不过，我们得先去洗把脸。”

顾明希和他对视，几秒后，只好作罢。

时眠听到许言的名字，终于抬起，一双睛红得吓人，双成内双，圈通红，角红血丝也格外明显。

贺成修盯着她看，过了许久，终是看不下去，啧了声，也倒上酒，“哥哥陪你。”

贺成修见状，也不再陪喝，意味不明地说：“让她闹吧，我看着她。”

时眠垂着，发糟糟的，一儿气神都没有。

旁边，贺成修懒懒看着不断跃的楼层数字，漫不经心。

顾明希压了压眉心，忍着嘈杂的声音，去拉时眠的手臂，阻止她站起来舞。

贺成修无言以对。

她眯起红红的，歪歪斜斜的。注意到旁坐的人，费劲地去看贺成修，看清楚他的模样后，突然咧开嘴，嚎啕大哭：“你走开，我讨厌男人。”

顾明希看

时眠酒量没有多好，又是这么猛，意志很快不太清醒。

“我不要见他。”时眠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碾磨过，带着的鼻音，“我不想见他……”

时眠挣脱她的手，挤舞池里，贺成修起跟在她边，保护她。

脑袋突然一重，在上的手一压，黑鸭帽的帽檐压下，轻而易举地挡住她的睛。

“嗬。”

到了酒吧，顾明希了不少酒。

顾明希被她的模样吓了一大，第一次见她这么萎靡的样，简直就是，半死不活。

她忍不住去抱时眠，环住她的手臂，把埋在她肩膀上，低着声音去哄她：“眠崽，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过啊。”

贺成修从她睛里看几个清晰的大字：

泪不自觉地下来，温的泪一接到冷空气，凉凉地落脸颊。

她希望时眠喝醉，醉了就能睡着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顾明希：“……”

时眠红着一双，像是一样，觉不到酒的苦味，沉默着，一杯一杯地。

隔着那人的影，时眠看着21楼，熟悉的墙面，她前几天还在那儿徘徊要不要去找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