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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five(三)(2/3)

他已经死了,他错过了与父母的一起活下去的机会,他来得太晚太晚,当他再次回到这个人间时,他的父母,已经彻底不在了。

等待着他回来。

他在父母的起居室和走廊上徘徊了许久,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苍白的幽灵了,半透明的漂浮在一片死寂的灰暗中,徘徊在过去的回忆里。

那盏留影法灯的灯上忽然繁复的法纹路,接着,灯影里折一个半透明的熟悉人影,打在房间里,那是一个脸哀凄的女人,一哀悼服,还别着一枝告死

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笃定的真诚,就好像不论德拉科离去多久,他都会那里等待着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从一个晚归的游,变成了无可归的异乡之人,这份心境让他觉得悲凉,又觉愧疚。

他徘徊着,徘徊着,不知不觉徘徊到了他的房间门,他忽然看到门里透了一丝微弱的光,让他一愣,不由穿过房门,走了去。

他们的神情从最初的悲恸渐渐变得沉静,可淡淡的悲伤却依旧萦绕在他们上,他们鬓角的白发和尾的皱纹一变多,影也变得越来越佝偻。

德拉科独自一人走了他的家中,周围一片昏暗,只有窗外一盏灯火透过积灰许久的玻璃,朦朦胧胧照室内,照一小片光亮来,幸而此时的德拉科已经不需要光芒就能看清楚黑暗,他静静看着这片沉寂了几十年的大厅,这里落灰,沙发上的苏和坐垫都已发黑腐坏,桌椅板凳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蛛网,昔日墙上熠熠生辉的法油画也都早已静止不动,变成得空死板。

他像是这时才恍然大悟,他已经没有家了。

他明明该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可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时,他依旧觉得陌生。

可他这次冲房间,看到的却只是一片破败落寞的景象,母亲的梳妆台早已变得镜模糊,父亲的书柜桌椅也都坍塌腐朽,那张无数次让他安眠的垂帐大床,也早已化为一堆腐烂的木

在他走去的那一刻,留影灯忽然灯光大亮,照亮了整间卧房。

那时尔福庄园的夜晚总是笼罩在明亮的灯火里,一盏又一盏的黄铜古灯跃动着盈盈的灯火,将尔福庄园照得璀璨,却也灯影柔和。

这个认知就像是迟来了许久才让他受到的钝痛,从回到人间之后,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只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对,更不敢回到这里,而现在,当他真正回到生他养他几十年的地方之后,这的疮疤,终于开始泛起了疼。

她再次换

那是……封印法的痕迹,他的卧室还保留着当年他离开时的模样,床柜上散的笔记本和羽笔像刚被人使用完丢弃一旁,窗台上的瓶里还着一支枯的玫瑰,清晨时分家养小灵送来的新床单和衣服还整整齐齐放置在座椅上等待取用——四十年了,这里纤尘不染,地面光洁照人,明亮的灯火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德拉科愣在了当场,像是被什么法力量定格在了原地。

德拉科想上前去碰一碰他们,半透明的指尖却只能无力穿过那些法留影,他的咙哽咽了一下,无力而微弱。

她坐在椅上,茫然望着房间里的装饰,表情恍惚而悲恸,然后一个男人走到了她边,扶着她的肩膀,她看了他一,忽然克制不住情绪,双手捂住脸,肩膀止不住颤抖,男人俯下搂住她,神情悲哀而沉重。

他飘过墙,飘过天板,飘向母亲和父亲的起居室,像儿时那样冲向门,冲开房门,那时他总是赤着脚哒哒哒踩过地板,从房间里跑来,闹着要和父亲母亲一起睡,打开房门时,母亲会无奈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在柔的床上;父亲会一脸不赞同皱着眉看着他,说男汉大丈夫不能这么黏人,却又对他无可奈何,陪他听母亲讲故事,然后在他睡着之后,再将他小心抱回房间。

终于有一天,当房间里的人影再次现时,只剩下了纳西莎一个人。

然后,他看到他的房间正中放置着一盏燃烧着微弱光芒的法留影灯,那盏留影灯是七岁时他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他常常放在自己的床,陪伴着他睡,有时也会提去,记录下他与家人快乐的回忆。

接着,一幕幕法影像在他面前略过,无数次他的父母来到他的房间,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留下来的书本、衣服和遗,他们有时会坐在他的床边和他说话,有时又会在房间里摆上他最喜吃的东西,有时会给房间里的瓶换上新鲜的玫瑰。

“我就在这里等你。”

他想拉开那些缠绕在上面的垂帐,再看一看这张在记忆里总是温又承载着母亲摇篮曲与父亲怀抱的大床,可当他的指尖穿过幔帐时,他才忽然想起,此刻隔绝他的又何止是四十年的光景,还有生与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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