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崔璟神情凝重了起来，“张家一事中唯一的得利者。”

“蒋大人也知这一，所以在尽力查。”崔璟，“就怕那个人会暗中阻挠。”

“废相程厉胜死了，延礼太后死了，陛下也死了，此事直接相关的三个人都死了。”王栩，“当然这件事肯定有陈善的手笔，但问陈善显然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若是勉来算的话，只剩一个人了。”

照狄方行和蒋忠泽这么查下去，顺藤摸瓜，查到李修缘是早晚的事情。

“当时天师有七权贵，除却张家之外还有六，可如今天师的几人家却没有一是当年六中的一，俱是新搬来的，你说巧不巧？”王栩，“这样的手法，你我来觉得如何？”

只不过陛下的账还没有算，倒是张家的账先来了。

第二日一清早，王栩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就被王老太爷叫去了

“对，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王栩说，“你发现了没有？张家那件事虽是帝王不能提的密事，可到如今知情者还剩下几人？”

王栩折扇一收，指向皇城的方向：“我在可惜卫六这时候居然躺着，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不然定能看到一场好戏了。”

狄方行和蒋忠泽的动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

“这个人一定极善于隐藏，事绝不会轻易面，要抓住这个人很难。”王栩说着突然叹了气，“可惜了。”

王栩摇着折扇，笑着说了两句风凉话：“他也苟延残的够久了，是时候算账了。”

“不过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李修缘不会知多少。”王栩敲着手里的折扇，笑了，“这件事中李修缘就像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梁小丑罢了，这样的人那些人也不敢让他知多少。所以他自己也不过是被人牵着鼻走，如今更是每日战战兢兢的等陛下的清算。我看他这样惶惶害怕的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

“可惜什么？”崔璟虽然在想事情，却也听到了他这一声叹气，便随问了一句。

崔璟神微变：“你说。”

崔璟：“不错。”让他来，要一夜之间天时地利人和，灭掉当时正值鼎盛清贵张氏一族绝非易事。

崔璟在一旁凉凉的加了一句：“死是不可能的，这个人怕死。”不怕死也不会宁愿担上恶名也要苟活了。

“我当然知此事跟陈善脱不开关系，但陈善的计划实施起来是不是太过顺利了？我知他厉害，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京城局势瞬息即变，陈善要知今日的消息，最快也是几日之后了。当然亦有可能陈善此人已远超常人，将京城的一切都已算尽。可我觉得像灭张家、除黄少将军这两件事，越是厉害的人越是不敢托大。”王栩，“所以看似严瑾的计划之中，或许还有一个人，在其中动了手脚，确保天时地利人和万无一失。陈善的手下有绝厉害的人，不但手通天，更是朝中重臣。而且那个人当年就在，若说废相程厉胜在明，那个人就在暗。”

崔璟摇了摇，对看好戏这件事不置可否，只：“她什么时候醒来我不知，我只知李修缘要倒大霉了。”

“脆利落。”崔璟，“此事我不曾细查过，当时先帝也不允许追查此事。”

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