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嬷嬷闻言越发诧异，却温柔地笑着：“世直接去吧，翠儿正在给王妃梳，王妃见了您肯定要开心的。”

“你的外祖父母？”她不解地看着他，“怎么突然提起这茬？”

“儿近日大有起，为人的孝还是该遵守。以前因为不好，都没能常来给母亲请安，心里怪过意不去的。”楚宸笑了笑，转吩咐侍女去备茶，“母亲不也起得这么早？”

说罢，抬脚就走了去，站在外间等。

仅够沾的一小，他才把碗收了回来。

犹记得，这双手曾经用来抚琴，练剑，杀人，令人闻风丧胆。

“夫人。”石嬷嬷穿过梨木鸳鸯屏风隔断走内室，恭敬地福禀报，“世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世？”主院里的石嬷嬷诧异地看着楚宸，“您怎么来了？”

“说到年纪……”楚宸抬眸看着母亲，有些不解地，“儿以前一直没有问问母亲，我的外祖父母还在世吗？这么多年来，怎么一直没听母亲提起过娘家那边的亲人？”

说完叹了气：“娘亲老不老不要，最重要的是你健康，我跟你父王也就知足了。”

匆匆起走到外间，看着长玉立的儿，她不解又心疼地：“外面这么冷，你这么早起来什么？自己骨又不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楚宸原本想说自己在外面等，不过想了想，却是：“好。”

郡王妃一愣，连忙抬手阻止了侍女正在给她簪的举动。

而如今，这双手苍白没有血气，失去了莹光泽，却只能用来糟践自己的命。

翌日早晨，天还没完全亮开，楚宸就穿好衣服，披着大氅到了主院。

“起了起了。”石嬷嬷连忙，“正在梳妆呢。”

第248章请安1

楚宸看着前温柔贵的妇人，想到他们之间十八年的母情……

“嬷嬷，母亲起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郡王妃了然

中弥漫着苦涩的味。

“上了年纪？”楚宸皱眉，表情明显带着些许不赞同的意味，“娘亲明明才三十，而且娘亲生得，看起来本不像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儿。我们俩要是走去，不认识的人不定还以为我们是弟呢。”

“我是习惯了。”郡王妃说着，拉着楚宸的手走到榻边坐下，“上了年纪，睡不了几个时辰。再说你父王每天早起去军营，我一个人也睡不着。”

犹记得，这双手曾经修长圆，骨节分明，漂亮得让很多女都艳羡。

郡王妃被他一番话哄得心怒放，伸手了他的：“就你嘴贫。”

“也没什么。”楚宸摇笑笑，“就是昨晚听曦说，她跟她的外祖母关系特别好，我心有所动，才想起自己一直没见过自己的外祖母。”

郡王妃闻言一愣。

盯着碗里黑药神片刻，秦裳安静地把药碗送到嘴边，喝了最后一药。

然后他继续站在窗前，看着纷扬而下的白雪很快覆盖了那片地方，才伸手关起了窗。

秦裳把药碗搁在桌上，拂衣在旁边椅上坐下，伸手，细细打量着自己苍白瘦弱的手掌。

少年温和淡笑：“那麻烦嬷嬷通知母亲一声，我来给她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