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成女窝缩在家里，渐渐荒废。

没想到心急激发了内潜力，疾行数日，大内侧被磨破又愈合再次磨破多次，他终于能像个熟练的骑手般上奔驰。

天渐渐黑了，今夜又要宿在野外。

黑夜中起一团篝火，一只香扑鼻的烤兔现在前。

“吃吧。”白羽简短。

第一次见识到白羽熟练地野外抓野兔扒烤时，莫文渊是震惊的，或者说，白羽肯主动请缨随自己走这一趟幽州，他就已经在震惊了。

他问，白羽面上淡淡：“定国侯杀光了梁山寨的山匪，我很激。”

莫文渊不信，加之累得浑酸疼，忘了自己是个大家闺秀。

“那你在梁州鬼扯什么不敢攀侯爷之类的话？”

火光映得白羽脸有些红。

“……那是因为，他总是缠着我！我是个男人，不是断袖！不喜别人总是盯着我的！”

“……”

半晌后，莫文渊着额，长长地“噢”了一声。

白羽又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侯府小吗？怎么张嘴就是’鬼扯’、’话’？你们府里应该有教养嬷嬷之类的吧，不你吗？”

莫文渊一脸菜，曾经是有那东西，但是谁呢？

那个泥地里打的，还是自己这个脖上长结的？

想到信上说妹妹危在旦夕，莫文渊忧心忡忡，烤兔都没了胃，只吃了两就放在一边。

白羽看在里，：“连吃了好几天兔，明日给你换个样。你不知，我在山里长大，最熟的就是打野，前些年没被梁山寨抓的时候，我还打过熊呢。”

莫文渊惊叹：“熊你都敢打！”

白羽摇：“不好打，那个冬天太冷了，山里没多少活，好不容易瞄上一鹿，设好陷阱看它掉去，刚要去捞，谁知那熊突然来！它也看上了我的鹿——我饿了三天了，能让给它吗？”

莫文渊笑：“那当然不能！”

二人说了一会儿山里的故事，渐渐有了睡意，各自在地上挖好的浅坑里躺好。

闭上之前，心里都转过一个奇怪的念。

白羽：【定国侯的妹妹穿上男装，又长路跋涉蹭脏了脸，怎么看着跟真男人似的……】

莫文渊：【白羽不说我还没发现，他是翘的，怪不得妹妹盯着看……】

他们一路还算顺利，想必盗知附近在动刀兵，都躲得远，况且旧衣烂衫，看着不像有财傍的样。

然而好运气就到此为止了。

幽州城外五十里的一破庙中，莫文渊和白羽刚刚阖睡下，十来个人轻手轻脚地围了上来。

白羽在山里和走兽一起长大，耳力极好，破庙门吱嘎一响他就睁开了，猛地扑了过去。

莫文渊跟着醒了过来，他没什么拳脚功夫，拾起地上的枯草蒙盖脸地朝着盗扔，一边扔一边喊：“包袱里有二十两银，你们拿了银快走！不要伤人！”

盗理也不理，暗骂一声，绕到莫文渊后，一打在他的后脑。

莫文渊前一黑。

闭上的瞬间，他看见白羽被几个人死死在地上。

脸上一疼，盗用袖抹净，仔细辨认了几遍，压低嗓音：“抓到人了，带走！”

莫文渊心里重重一沉。

他们不是盗。

这伙人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

与此同时。

幽州城外响起了攻城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