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后，孔太傅的侄儿因杀人罪判了放，太傅也因贪墨被狠狠参了一笔，丢了官帽。”

去查言来，却一无所获，只有几个得手指都数不清的太婆，信誓旦旦说“天女”棺木经过的路上，捡到了铜钱。

谁能想到，最后把皇帝气得团团转的，竟然不是朝中肱骨，而是他的草包堂兄呢？

“后来，陛下就……把孔太傅又召了回来。”

是以，棺材离开梁州着实让石大山松了气。

九霄目光更邃。

“京城里……变幻莫测。”

它什么神鬼妖，走了就好啊。

“后来呢？”

她这个监国公主和前定国侯两条命，竟然拉不下一个孔冉。

朱暄烦躁地挠自己脖，一会儿就挠小片红疹，九霄慌忙制止。

“对，我刚就问你，项葛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不会病了吧？”

“还有项长史……”

朱暄被九霄抓着手，反复呼，闭着问：“我的

朱暄的脸霎时沉下来。

给京城寄信已有一月余，何时才会有回音呢？

九霄无奈：“北平郡王肯接手烂摊就是为了儿，如此一来二去，剿匪不成，他就脆当起了甩手掌柜，收到手里的奏折看也不看，直接打包给陛下送——”

朱暄乐不可支，“父皇可不是要气死了！他刚把莫文鸢下来，怎么会让她剿个匪就爬回去！”

“朝中说，城门守军要保护皇城安危，怎么能因为一介小民闹事就擅离？”

“项长史让婢代他赔个不是，他先去寻芸娘了……是死是活，总要寻个结果。”

“那北平郡王怎么说？”

“都怪婢来晚了。”

“公主快别这样，当心留疤！”

“项长史没病，但一时也脱不开。”

“大婚那日后，婢知情势不好，就开始安顿咱们的人，因为早有准备，一切顺利，就连文官也安排到了英国公城外庄上，等风声过了再让她门。”

“谁料后来再打听，才知她城路上失踪，接应的人只找到了散落在路上的行。”

朱暄兴致：“说那些什么？快告诉我，京城里怎么样？项葛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可芸娘原不归咱们，她有她自己的人手，也有自己走不脱的生意，婢就只是知会她小心谨慎，没另安排。”

……所以城外百姓，就这么被抛弃了。

“是，提议召定国侯的那名兵侍郎，没几日就被胡寻个由罢了官。”

九霄：“——是芸娘，芸娘失踪了。”

朱暄兴采烈地领着九霄回县衙，“下没有余钱买宅，衙门里也还不错，跟着莫文鸢蹭侍卫，晚上睡得香。”

朱暄噗嗤一声笑了来。

九霄神复杂，把钱袋放在桌上。

“接他位的是北平郡王，北平郡王一上台，上召了兵，要派人大规模南下剿匪——公主还记得吗？北平郡王的小儿在黑龙寨手里——朝中无将，很是吵闹了一番，还有人要把定国侯召去剿匪，被陛下好一番斥责。”

“——公主要知，如今的京城不比当年了，城外聚集了大片民，时时扰庄里的民，劫掠路过的车，芸娘失踪，只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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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暄急切：“城门守军呢？”

九霄小心翼翼：“孔冉千般万般不好，贪墨又猖狂，但对陛下还算听话，且真的肯活，又是一心一意向着陛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