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的脑袋动了动，又昏死过去。

第二节课下课，班上的人陆陆续续下去课间，乔可绕向前门，经过陆祈元的桌旁边，伸脚踹了一下。

随着第一节课铃响，乔可边拿书边解释：“胖妞非要叫我妈过来，装乖也没用，我狠狠哭了一把，她就不叫了。”

乔可的脸实在是装乖神，让全卓十分嫉妒。

到嘴边的脏话被一个灰粉的书包堵了回来。

“……”

说完不顾陆祈元同不同意，率先走了去。

胖妞是八班的班主任，叫庞柳，同时也是顾萱所在九班的数学老师。

目送全卓壮烈去罚站以后，乔可远远眺望教室的对角线，男生脊背笔直，侧脸廓线条畅，鼻，正全神贯注听着课，偶尔往笔记本上写两笔。

乔可一直是庞柳中的问题学生，从一到现在，被叫了好几次家长，都被乔可装乖糊了过去。

“这次看你怎么糊哈哈哈。”

他转，教室只剩下他和乔可两个人。他站起，一排排走到教室后面，到乔可桌前敲了敲。

桌瞬间前移，陆祈元手里的中笔笔尖在笔记本上划了长长的一。

这无所谓的模样让乔可更火大，乔可神凉飕飕的，话里更像是带着冰渣。

“！还得是我乔。”全卓竖着大拇哥，简直服气，长得乖巧可就是不一样，连翻墙、打架都能糊过去。

了不挡其他同学的视线，主动坐了前排的角落，与乔可正好是教室的对角线。

陆祈元，有意思的。

乔可是用了力气才醒过来的，看了看后墙挂着的表盘，转过用杀人的光看着顾萱，“你最好是说学校提前放假了。”

“走，跟我去厕所！”

这是她的书包吗？不会是重新买了一个吧？

“你的书包，洗净了。”

有完没完！

陆祈元瞥了她一，又从后门去了。

乔可的表情，可见地由烦躁转为了懵，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

“全卓！我刚才讲了什么？”

乔可啧了一声，把书包回桌兜里，重新趴了下去。

在乔可发怒的前一秒顾萱福至心灵，飞快说：“你班主任找你，现在就让你去办公室，骗你是狗！”

乔可的同桌全卓是个看闹不嫌事大的，顾萱说完就幸灾乐祸笑了起来，“哟，同桌，你是临近期末也不让胖妞安心啊。”

“搞什么？算是看我内的歉？”

前的书包焕然一新，她之前滴上的辣条油渍不见了，无意间划上的油笔痕也不见了。

乔可瞪了一全卓后，去了办公室，回来以后眶竟然是红的。

乔可的目光跟随着那挑的影，等看不见了才收回来。

“呃……”

他抬看，睛里没什么情绪，等着乔可开。

“乔可乔可，快醒醒别睡了！”

顾萱眨着，毫无自觉，“怎么可能？”

乔可正在梦里神游，一声声脆响像是敲在她的心上，她猛地睁开。

全卓大惊奇，“胖妞骂你了？！不会啊，她脾气好的，还是你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