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看照片？

约翰面不改：我知她叫艾米莉，但她自己跟我说她叫艾丽。

约翰·哈特利今年四十七岁。

布莱恩想不来，他只拿过相框，上面年仅五六岁的他笑得灿烂，因为在和最喜的哥哥拍合照。

约翰苦涩一笑，转离开。他的影消失在门，布莱恩的目光缓缓收回，落在黑白照片上。

放下它。布莱恩脸一沉。

只要细想，约翰几乎可以回想起当年的情景。当时艾米莉个比他，力气也大，趁他不备她十分轻易将他在床上捶打。

约翰闭了一下睛又睁开，目光一斜，看见桌一脚平放的相框，里面裱了一张老照片，照片一角被烧焦，照片上是两个少年和一个小男孩。

战争中的灭门案，艾维斯五世将罪孽都推在艾维斯四世和莫里斯家族上，时至今日依然包庇始作俑者，对方也不知正在地球上哪个角落里养尊优。

布莱恩，你病一回吧，这样妈妈就会带我们去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家里了，他家那个老是医生。你说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以后会不会也当医生？会是个庸医吧。

布莱恩，为什么男人都喜年纪比他小的女人？爷爷是这样，爸爸是这样，你爸爸也是！气死我不对，我好像遗传了爸爸，所以我才喜年纪比我小的男人。

约翰将相框放回原位，年少时的记忆悄然而至，他轻声问：她是康里的妹妹，艾丽？

布莱恩不悦蹙眉，纠正：她叫艾米莉·佐-法兰杰斯。

约翰回过神来，收回文件夹，目光依旧落在相框上，怅然若失问：她葬在哪里？

布莱恩不可置信地瞪着约翰，你在说什么？

艾米莉，他已比你大太多岁了。

布莱恩戒备地睨着他。

如果可以算了，她大概也不记得我。

布莱恩，今天那小像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发和睛都像你，呆呆的，让人想再打他一顿。

他看着艾米莉被火熏得有几分黑的脸庞，喃喃低语，今年，她该是五十岁。

布莱恩故作惊讶，哈特利医生，原来你还想有朝一日把大老板告上法，这么险？

可恨世事向来如此。

布莱恩，你有病吗？

布莱恩，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能跟别人说，我以后要当医生。

还是她亲手签的，上了法这个名字还是她亲手签的。

布莱恩随手在申请书上签了名，神寂然，拿去吧。

布莱恩恍惚地眨了眨，死去的艾米莉仿佛回来了，在他边，既像在和他对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布莱恩，你说会有男人喜年纪比他大的女人吗？唔明明长大以后能不能遇见还不一定。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许告诉别人。

布莱恩还没回答，约翰自顾自拿起相框，不难认上面的人。一个是少年时的康里，一个是年幼的布莱恩，剩下站在康里边的女孩，由于照片被火烧过，她的模样有些难以看清。

约翰心一窒，遥想当年纷的欧洲，他如鲠在。

艾米莉

却永远停留在了十九岁。

你不记得？你和她去过我家，找我祖父看病。你们家里人觉得她有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