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但是现在,你别想打这孩子的主意!
佐雬盯着她的脸,有一分畏惧,一分迷茫,剩下的,是要破罐子破摔的坚决。他别开目光,又回身看着犹豫的泽牧远,薄唇轻启,上车。
牧远呜呜郗良急得哭了出来。
泽牧远站着没动,四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坐在车里的骆彦和曾骞远远看着,后背都阴凉得很。
真是惨不忍睹的一幕。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劝劝?
先生没叫我们,反正我是不去。
那我也算了。没想到少爷居然有个小情人,看起来如胶似漆的,可惜这样就得分开。
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有泽庆小姐在场,先生会直接把女孩也带上车,干脆了当?
我信啊。
骆彦正赞同地点点头,视线里便出现了令他快要惊掉下巴的一幕,站着不动的四个人,因佐雬扬手劈了泽牧远一手刀而有了动静。
泽庆惊愕地看着佐雬抱起昏过去的泽牧远,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子,郗良从她身后跑出来,要追上去,她连忙将她往回扯,导致郗良一个踉跄就摔得四脚朝天。
啊牧远郗良大哭。
泽庆内心慌乱地扶起她,让她坐起身来。
郗良,她轻声唤道,也不管大哭的她听不听得进去,自顾自说,听着,牧远是你的哥哥,但是,你们这辈子根本不该有任何交集,过去这几年,算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没有机会补偿你了。听着,回家去,让你的母亲带你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乖,回家去。
呜呜牧远
泽庆说罢,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车子,面容冷漠地坐进车内。车厢里一片死寂,骆彦望着坐在地上大哭的女孩,沉默着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郗良朦胧的视线里,很快便什么也没有,一派往日淳朴,远方的巨大怪声仍在响彻云霄。
呜呜呜牧远
泽牧远原谅她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们还会和以往一样,可是话才说出口,泽牧远就走了,永远也不回来。
他们把他带走了,把他从她身边抢走了。
脑海里浮现泽牧远被抱走的一幕,郗良越想越气,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哭着砸在地上,稚气的嗓音带着哭腔嚷道:我要打死你们!打死你们!呜呜呜
良久良久,周遭只有她一个人,彷徨张望倏然遥远的前方,听着远处的可怖巨响,肆意地哭,肆意地恨,小小的身体里怒火滔天,却无处宣泄。
万千世界,仿佛在巨响里崩塌,只剩她一人,茫茫然不知该去向何方。
良儿,你在这里干什么?祁莲跑向郗良,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拍掉她身上的泥土灰尘。
妈妈,郗良通红的眼睛又流出泪来,委屈地抱住母亲哭诉,牧远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祁莲忍着泪,拉起她的手腕迈步往回走,不管他了,我们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