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和陌生人说那么多话。骆彦和曾骞,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好,很顺眼。
后院里,泽庆刚刚将洗好的被子披在竹架上,旁边的架子也晾满衣服,整个后院忽然变得狭窄。越过架子,她对上檐下佐雬暗沉的目光,只一瞬,她忙别开脸,湿凉的双手无措地扯扯衣角,目光在地上搜寻,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妈妈。
泽庆依声抬头,泽牧远脸上带着天真的笑,直接来到她面前,妈妈,我们养猫好不好?
怎么想养猫了?
他们说,男人一定要会抓老鼠,可我怕。
泽庆望了一眼佐雬,压低了声音问:又被人欺负了?她只以为,是村里的那群男孩逼泽牧远去抓老鼠。
不是的,妈妈,是骆彦,和曾骞,他们说男人一定要会抓老鼠。
泽庆听着莫名来了气,他们居然妄想在思想上染指她的儿子了,现在是要让他有胆,怕是明天就要让他有种了。
她睁大了眼睛,冷厉地瞪着一无所知的佐雬,咬牙切齿说:别听他们瞎说,你不需要抓老鼠,我们家也不养猫。
真的?
泽庆摸着他的脑袋,乖,去陪你的妹妹,妈妈有话跟你父亲说。
打发了泽牧远,泽庆攥着拳头走向佐雬,大胆暴怒的眼神看得佐雬茫然地蹙了眉。
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你们别想毁了他的现在!
佐雬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纤细的女人,她身上久久未现的戾气,一时间令他恍如隔世
佐凛,是你毁了我!我告诉你,我想死了,今天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你是来给我陪葬的!
我不是佐凛。
披头散发的阴原晖瞪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凑近了看,一眨不眨,仔细地看,又嗅了起来。
佐慬?我管你是谁,你们身上都是一股贱人味,杀了谁都一样,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我是来帮你的。我可以帮你改名换姓,安魂会从此再也找不到你。
阴原晖顿时安静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他,佐雬,你想我心甘情愿地被你上?
佐雬一眨眼,眸底晦涩,轻声道:我还没想对他做什么。
泽牧远八岁,其实不小了,是到了该好好培养的年龄。换成他,他八岁的时候,孤岛、森林、悬崖、大海,身边的同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只剩他们三兄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能像自己的长辈那么铁石心肠,能将一切残忍的磨难压在孩子瘦弱的肩上而毫不手软。
没想?泽庆胸口剧烈起伏,那就管好你的狗,离我儿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