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抽,少年紧跟着说:医生,你现在要找安格斯吗?
约翰感觉自己被韦斯特耍了,摘下手套问:他在这吗?
他要明天才回来。
这一夜,约翰注定睡不着。他让两个少年去休息,谁知道他们精力旺盛,异常开朗,直说不用,就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起话来。刚好是他想问的,这两年过得如何。
从少年的话里,他算是明白了,一开始,他们战战兢兢,走在路上都没敢和人对视,更别说惹事,占地盘。安格斯思虑了很多天,规划了很多事,最后才带了几个年长些的,空手套白狼,霸下了一座庄园,作为第一个据点。之后,安格斯在外几天,回来时甩给他们几份报纸,上面有的印着拜尔德·法兰杰斯的照片,有的印着康里·佐-法兰杰斯的照片,并说:他们是怎么笑的,以后你们就怎么笑,给你们一天时间练练。
这就是他们笑得荡漾的开始,两个少年还一脸期待地问:医生,你说我们笑得好不好看?
约翰看着他们的笑脸,倒也不僵硬,稚气未脱的眉眼间,有以往不曾见的光芒,恣意放纵,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虽然轻浮,但看得出他们是真的过得很开心。他轻轻点头说:都好看。
当然,来之前他有所耳闻,墙头草法兰杰斯如今是人人敬仰的绅士,魔鬼法兰杰斯名声差了些,但他在韦斯特那里第一次看见他的照片时的震撼至今难忘,所以,他打死不会相信两个法兰杰斯会笑得这么放荡。
安格斯让他们学笑,又轮番带他们去一些小帮派的地盘上惹事,说是让他们练胆。几个月下来,他们就成了当地警察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在欧洲,安格斯做什么都得顾忌安魂会,就像手脚被束缚了一样,这些孩子也没有实战经验,让他很烦恼,来了美国,安魂会的势力几乎都被法兰杰斯打压完了,纵使还有,也是如履薄冰,而手脚被释放的安格斯会如何放肆,约翰还是想得出来的。
安格斯躲着警察,见缝插针地扩大自己的势力,到这来,不止没有损兵折将,手底下的人也多了几倍,成就可观。
还都是一些彪形大汉,很威武的。少年伸开细长的双臂,没志气又理所当然地说,医生,我们怕他们现在背叛了自己的老大,有一天也会背叛安格斯,如果他们背叛安格斯,我们会打不过的,他们一个顶我们两个。
约翰点点头,安格斯怎么说?
安格斯说,只要给他们钱和女人,他们就不会轻易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