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记住我的样，只要是跟我长得差不多的，就一定可以教你汉语。

你要记住，今天的话，对谁都不能说，包括那个什么医生，否则我们都要死。她嘱咐，寻思一会儿，将戒指摘来，这个给你，你收好，就当是你立下决心

可是，为什么？

安格斯微微歪过脑袋，原晖朝他勾手，过来，爬上来。

不，原晖摇了摇，我喜你的脸，我不想你死，你还只是个孩。该死的是别人，但你本没有能力和机会让他们死，所以，你要是不想自己的生命握在别人手里，那最好是趁现在，自己死掉。

原晖低下，你得自己找，或者等他们来找你。

你知你有弟弟吗？

安格斯攥小拳，声音骤冷，不可置信问：你想让我死？

原晖在他耳边温柔说，他们就是你首先要死的人。

安格斯盯着她的脸，怔怔地。

说及艾维斯五世，原晖捂住，突然的心悸令她再也打不起神。

安格斯认真思忖片刻，不知怎样算大，他该问问约翰或者韦斯特，现在他不能回答她。他只说：我不知。

我说了，等你再长大就懂了，现在跟你说也是白说，你只要记住你该死的所有人就够了。

直的鼻冷漠地哼一声，原晖松开他温的脖，另一只手依然拽着他的衣服，防止他掉下去。

原晖恍惚一笑，神情在昏暗中变得柔和，迷离的双眸宛如星空，散发着静谧的光亮。

知，有两个，一个比我小一岁。

安格斯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抓着她的手，骨节分明，冰冷的如同死。他侧首，近距离地看她，苍白的脸庞致，细长的黛眉下，一双形状漂亮的睛如平静的黑夜过一阵寒风，星光熠熠，一看不见底。

他不解地眨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伸直小手扒住矮墙，用力撑起。原晖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力气奇大地帮他在矮墙上坐稳。他抓住栏杆，还没启齿，一只骨的手就掐上他的脖，略带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才夸你聪明，你就犯傻了吗？我让你爬上来你就爬上来，你也不怕我掐死你？

安格斯瞪大睛，骨悚然。原晖对他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你看我什么？你不死他们，他们就要死你，等你再长大你就懂了。就怕你忘了我的话，到时候要是被人死了，别来找我哭。

原晖和他对视，顿时心生疲倦，纤细的手掌摸上他的小脸，自顾自嘀咕：到底还是会忘记的。

我不知。只有死亡才能消除一切，包括与生俱来的，让你难堪的卑贱份。原晖眨了一下睛，神瞬间染上怜悯与慈，真诚地看着安格斯，你明白吗？

你是个聪明的孩，你可以的，她说，但要悄无声息。

安格斯摇。

没错，但还有别人，多得去了，你没有本事让他们都死。

蠢东西才自己死！安格斯不服气，他们是谁？艾维斯五世？

安格斯面凝重，原晖自顾自看着自己的手，白净的手指上，嵌蓝宝石金戒指典雅大方，十分显。

你杀得了，你就杀。

还有谁吗？艾维斯四世？艾维斯五世？

安格斯挠挠额，悬着心问：还有谁？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

你见过他们吗？

你说什么？还有谁？那群贱人在哪里？

汉语？

原晖继续凑在他耳边低语，一群贱人，他们有好多名字，但都是假的，你要是想知他们是谁，你就得先学会一语言，汉语，懂吗？

原晖凝视凿矮墙的栏杆，眸底暗涌动，因为，他们大，而你脆弱不堪。除非你能变得比他们更大，你能吗？

生命受威胁的此时，安格斯丝毫不在意，孩气地说：你的睛很漂亮。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