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一川寒星：是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虽然并不想见到他，但只要对爸爸能有一帮助的事，我都愿意尝试去，所以，第二天我又去了雷驰。

这是回答的。其实是因为无法完全相信网络上的人，对一川寒星还无法到十分信任。

“你这就是死要面。尊严是用努力换来的，而不是藏着掖着憋来的。乞丐若能早起，就不至于当乞丐。你看看这一年你都在什么，都没钱了还氪金，你脑了？”

这次和杜寒川会面是在会议室里。

“那你还说我！”

“那你又是怎么得呢？你得比我好？”

“就是因为知自己曾经怎样虚度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苦婆心劝你：情绪失控对解决问题是没有任何帮助的。一般人我才懒得说。你得谢我。”

“拜托，我也是有过低谷期的好吧。”

也不知为什么，家里的事我几乎没跟外人提过，老同学问起近况，我都说一切都是老样。不太愿意外扬家丑。但是，对杜寒川在这方面的品质，我就有一无条件地信赖——他是一个很糟糕的前男友，但在为人方面，我觉得他是大气而光明磊落的。

被人戳中痛的觉不太好，我气鼓鼓地说：“我就知你会唧唧歪歪叨念这么多，你这生活在云端里的公哥儿懂什么。”

力了。他在挣扎了很久，最后把选择权给了我。等我说，分开吧。他也就走了，不用当主动离开女友、在女友危难关选择放弃的坏人。他走的时候难过，同时，应该也松了一气吧。

【私聊】一川寒星：其实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你爸爸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但边缺一个懂金的人。董事长不能什么事都的，他这算是被人坑了。这样，你来雷驰的时候我们详谈。明天就来吧。

“是为了尊严。”

“算了，你比我那时候惨多了。那时候我女朋友好歹是定不移要跟我在一起的，你前男友就不一样了，真不是个东西。”

“不想说。”看了他一，我有些不地看向桌面。都已经闹成这样了，还是遏制不住喜他的颜。

杜寒川笑了笑，微微前倾，用手背轻撑着下颚角

杜寒川换了一件白衬衫，还是习惯地解开领前两颗扣、把袖挽到手臂上，骨骼分明的手腕和腕表。他让我挑了茶和饮料，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我昨天一直在纳闷，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是死要面吧。”我听见他嗤之以鼻地笑了笑。

后来的悲伤与挽留，也不过是因为他本中依然善良的内疚罢了。

我哭笑不得：“哇，我真是不敢相信，你这自大的习惯是一辈都戒不掉了吧。”

上海最近总是保持着三十五度的恒温，偌大的尘世虽然炎，又如此孤独。从陆家嘴往对岸看去，外滩人来人往，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生命。这一边，冰冷得就好像只剩下楼、江中汽的鸣笛。

所以，我就毫无保留地向他代了所有情况。

“比你糟多了。”

“都跟你说了，我没有怪他。他已经尽力了，而且他现在有了新女友，他对新女友也好的，他们俩肯定不会再遇到我们家这样的坎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