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来的不是时候，位没选好，被个急吼吼的男生泼了半碗海鲜粥在上。傅青淮说，这会咱们可躲好儿。

差不多吧，哎呀现在还不能说，何况还有好多行政程要走。就算我们号称教授治校，也不全是教授说了算的。行政有时候也刁难一下我们这链底层的小虾米。这是傅青淮的迷信，什么事情不到十拿九稳的时候，她都不肯往外说。

刚在陶谷巷买了个小公寓，这几天忙着一搬东西呢。白石寺可是好地方，以前读书的时候游秋游总去那儿。我还记得我初中的时候跟几个同学翻过后山，想偷偷去看后的别墅，结果被警卫赶来了。

两个人很快在一个不起的角落里安顿下来。

又不是吃糠咽菜，哪里有委屈这么一说。再说了，你们学校的堂好，永宁谁不知。陆斯年笑着牵起她的手，多亏咱们萨老师，我也能吃一回。

他并不怎么上心，哦了一声，见他转而去，也拉着陆斯年走，一会儿我下午还有课，只能在学校里将就吃一儿了，委屈你啦。

可是她不知为什么，很想告诉陆斯年，于是拣了些杜教授的研究说给他听，拜金女事件也说了。

小时候父母在外地工作，跟着爷爷住白石寺附近，现在就近在汇昭路住着。你一直住学校？

永宁大学最碑最好的堂，是外国语学院后面的学生堂，每个窗都是不一样的菜系，乍一看跟商场里的城差不多。

这会儿正上着午饭前最后一节课，堂里人还不算多，也不用排队。

我一直都是搞别研究的，只不过这个话题不太受待见，拿经费和立项都不算容易，发期刊么，算还行吧。反正我们青年教师都是这些老三样，抓教学，搞科研，没生活...说起来我之前发过一个C刊，影响因还可以呢。跟绘画也有关系，是关于葛饰北斋和他女儿阿荣的。

倒是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教授，把大实话都说来了。所以你打算研究些什么课题？陆斯年今年才刚回国，并不知前几年中文媒上的大讨论，只觉得这个教授很了不起。

啊，那里我也听说过。我们小时候读书学校也老组织去白石寺公园，后来都腻了。陶谷巷好像是这几年新闹起来的地方？以前我记得都是些老房，没什么人去的。

... ...

旧城区改造嘛。

听你的。陆斯年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怎么都好，早上去见教授，谈得很好？看你很兴。

我倒忘了你也是本地人。傅青淮被那句萨老师逗笑了，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