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书才不怕他，嗤笑一声，行了，看你那小心儿。你放心，我不跟你争。那姑娘一看就知主意太正了，我可不喜。

二来，是月令的环境，在永宁可以说是无其右。老板实在大手笔，在寸土寸金的汇昭路，居然舍得建一座回字形的餐厅，整个中都被挖空，成古典中式院，围绕着院的是四面大玻璃墙。因此能看见院的位置，一座难求。

也行，反正总得有个让她喜的地方吧。这位主儿分明一儿也没听来对方的揶揄，答得认认真真。

月令与关山术馆遥遥相对，能成为城中第一的求婚餐厅，绝非浪得虚名。

是，你喜脾气的。陆斯年像是松了一气，周气势一收，眉低垂，看着杯里的碎冰，不知又在想什么。

你真想好了？顾远书问对面的人。

哎，反正我总是劝不动你的，你好自为之吧。他的事情顾远书都明白，低抿了一红酒。

顾远书叹了气，转而去看院里的一株枇杷树，就当我碎嘴吧，白嘱咐你一句。我这行这么久了，看人还算准。像她那样的姑娘你的这些那些，在别人里都是好的，在她那儿，只怕反而是减分项。他说着挑起一侧长眉，问：刚才没吓着人家吧？

"嗯。"陆斯年握着晶杯无意识地转了转，冰块相击，发声声脆响。

怔就怔。

你就不怕

怕，可我他满腹心事，想说的太多，反而一时间不知怎么说才好。

怎么会，她都愿意挽着我呢。

陆斯年与顾远书两个人坐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建筑里的内院聊天。

挽着你怎么啦？"顾远书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陆斯年走到哪儿，哪个姑娘不愿意贴着他？这会儿居然拿这个说事儿。他哼了一声，"焉知不是被你这相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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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菜单上总有时令朵菜。以明代程羽文的为参考，菜名也取自此文。比如二月的桃始夭，四月牡丹王，六月桐馥，八月槐黄，门更是挂着一张古典画幅，写着有开落凉燠，不可无历。秘集，颇与时对，余更辑之，以代挈壶之位，数白记红，谁谓山中无历也！

他玩味地欣赏了好一会儿对面那张俊而纠结的面孔，才接着又说：那女孩儿一看就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好一个姑娘，知书达理又漂亮，你别拖累人家。

陆斯年闻言，侧过脸，盯着顾远书，骤然与他斯文面相极不相称的压迫。

陆斯年，你都混到要靠脸的地步了，自己还骄傲是吧？啧啧啧，我看你真是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