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好几下里面的人都没反应，他心神有些慌，压下了门把手把门推了开来，屋里的秦禾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转着笔，专心致志地看着平放在桌上的书。

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可仍旧掩饰不住那未睡醒的沙哑嗓音：“栗？”

房门轻轻合上，将两人阻隔在门的两侧。

手里拿着空杯，他也顾不上去接了，直接敲响了书房的门。

秦禾没有睡到自然醒，她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把秦禾送到房间门严晖才离开，离开前还特地叮嘱了一句：“别再看书了，快睡觉，明天一个白天都可以学，不差这几分钟。”

王栗的声音格外低沉，整个人似乎被郁笼罩，“禾禾？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可是我没办法，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

“苗苗。”严晖开，可屋里的人却像完全没听到似的，转着笔的手丝毫没有停顿。

这个老师她要送锦旗。

虽然声音很轻，但仍将沉思中的秦禾吓了一，她倏然抬，见是严晖，长吁了一气，看了放在桌上的闹钟，有些诧异：“啊，居然十二多了。”

“没事，”秦禾努力爬了起来，将床灯打开了，张着嘴打了个哈欠，坐起靠在了床，“怎么了？卫渊事了？”

他叹了气，决定还是先下楼把接了再过来喊这人去睡觉。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晃掉脑瓜里的瞌睡虫，试图让自己清醒一。

“是，所以你该睡了。”严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后贴心地给她标了化合价。

这个时间扰人清梦的，是会被揍的。

“行吧，我现在回屋。”秦禾也不想熬夜，毕竟生命就是本钱，熬夜使人丑陋。

两人一来二去接多了

秦禾想了想，脆利落地否定：“不会，我觉得你好的。”

她追着姚晔跑，可惜姚晔追着柳依依跑。

他上了楼，果然看到秦禾的书房门还透着亮光。

秦禾乖乖地：“安啦，我立刻睡，倒就能睡着。”

她轻轻搓了搓脸颊，一个利落地起，倒是一都不困倦的样。学习使人快乐，学习使人忘记疲倦，她学习。

最近能让王栗萎靡不振的，也就只有卫渊这事了。

说实话，王栗这人也没错什么，只是从小养尊优，又是掌上明珠，加之心气傲，所以有些受不住像柳依依这样莽撞愚钝的人。

但是来电显示是王栗。

等他装完一杯回来，秦禾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原本转着笔的那只手不再转笔，而是握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王栗哽咽了一下，轻轻笑了笑，听起来有悲戚，“我人是不是很失败？”

他皱了皱眉，都快十二了，还不睡觉。

严晖走到她前，轻轻叹了气，吻轻柔：“苗苗，该睡觉了，十二了。”

可不是说已经查清楚了吗？卫渊是清白的，只是遭人陷害。

连他来都没察觉。

严晖睡觉前打算去外面接一杯，顺便确认一下秦禾有没有时休息，最近如果他不去促，秦禾本忘记要睡觉这回事。

她睡惺忪，勉撑开一只，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四五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