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她走路的姿势，躲避障碍的方法，甚至是动作。

叶书玮？

他显然是看到她刚才的动作了，和当初的陈艳一模一样。

你们提前去乡下了？声音有些哑，带着重的鼻音。

方薇一愣，瞥了远的林以祺。听上任老板这语气，她这位新老板是本没和家里说过差的事，这会儿估计还是通过她刚才发的朋友圈才知的。

陈慕之不自然地咳了声：林小你先走。

林以祺和方薇说着话，并不知后的情况，等回时他们已经走去好远，只有陈慕之还在静静站着。

晚饭就在镇上吃，饭后大家聚一起总结白天的考察结果，叶书玮不上话，只能在一边坐着。

除了田间地里风，街上散散步，别的也没啥了，小地方能有什么玩的？要不就是学校？镇上就一所中学，校园小还不让外人，倒是那个磷厂建得不错，听说里面有个活动中心。

最后这一句声如蚊蚋，谁也没听清，展颜笑：我发现你这人好像很发呆，想什么呢？不会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一门就相思病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猛地摇：没事，刚才可能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不必了，你忙你的。顿了顿，他又，别告诉她。

山下地租贵，越到越便宜，就是路太难走。钟庆梅继续介绍着情况，源也没山下充足，必须几人家合力打井，还要自己接电上山。

走的是小路，下山比上山更难，林以祺仍然第一个冲在前面，这次陈慕之跟在她后面，视线几乎没从她上挪开过。

在和陈慕之聊天，要叫她刚说着就看到林以祺扬起手机接电话，林总也在讲电话了，应该是萧总打来的，等她忙完我让她打给您？

没听到回答，林知问：你们几个人？

陈慕之回过神，快步跟上去，林以祺问：没事吧？

林以祺单手握住易拉罐，指尖扣上金属环才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换成双手开罐，再抬时又撞上陈慕之的目光。

随即陷沉默。

陈慕之打开背包，取瓶矿泉正要递给林以祺，叶书玮却已抢先送上凉茶。

林以祺只当没发现他的目光，笑着调侃：当初去农业大学蹭过课，也就开个玩笑，我哪有那能耐？

展颜嚷着要打篮球，保安和值夜班的几个工人也都参与来，双方各组成一队，在夜灯照下打起了比赛。

还有谁去了？

完成了工作，可以自由活动，展颜问钟庆梅：镇上有什么地方可以玩的？坐不住啊。

方薇拐了下她手臂，给她使示意她闭嘴。展颜恍然大悟，转瞥了林以祺，赶扶着方薇继续下山。

展颜大喊：你这就走不动了？

林总。

刚准备不顾形象地躺到长椅上，电话就突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林知。

这么厉害？不愧是大企业。展颜笑地看向林以祺，林总，你们家的厂，能不能开个后门让我们去玩玩？

加上司机，一共十个。

说了他也不认识。方薇正想着是不是得把名单报上去，那边就又问：陈慕之也去了？

这么算下来，成本也比山下低不了多少。林以祺环顾着四周，难得气候土壤都这么好，别的地方比不了。

电话那边有些吵，他好像在闹市区开着车，还伴着咳嗽声，方薇：林总您病了？

陈慕之愣愣看着她的背影，嘴微动：

路边有成片的荆棘，林以祺用袖包裹着手掌，小心翼翼地拉开藤蔓，让后面的人先走。

磷厂晚上只有少数人值班，安安静静的，也没人跟他们抢地盘。不过这个所谓的活动中心，其实也没大家想象得那么好，就是一个篮球场，一块草坪，加些简单的运动械。

明明上次已经被展颜戳破，她就不该故意逃避，这会儿反而更显得贼心虚。

山上植多，植的类也多，观察、询问、登记、研究，一家家看下来，很快就到了傍晚。

着方薇满大汗，邱来娣笑：要不要我背你？

刚听她开，林以祺就已经起去拿外了：走吧，带你们去放松放松。

林知没答，继续问：她在嘛？我是说，林以祺。

声音全都堵在咙里。

正给大家发矿泉的陈慕之动作一顿，倏地转看向她。

不会开玩笑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在附近找了块空地坐下休息。

嗯。

嗯。

方薇笑：林总你不是还会研究土壤吗？要不我带回去让你研究一下？

练过的就是不一样，都不知累的。方薇坐在一旁捶着，跑一天了还这么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