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大楼，刘洁就像个刚放了学的孩，又笑又地喊着往前冲。

是真的木，那很糙的，不净的东西。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功能早就快不行了，见她迟迟怀不上，心理扭曲，就总是用别的方式折磨她，靠这待找回自信。

光照在她脸上，映得她的笑容越发灿烂。

看着旁边只有男士泳，没有泳衣，聂钦不自然地笑笑：我在外面等你们。

他在外面等我们，我陪你去玩。

见他走过去挑了条布料最多的泳，还特意要了大码，林以祺忍不住低声笑笑，跟上去帮他付钱。

林以祺笑声：什么小妹妹？我比你还大四岁，以后叫我吧。

太从云层里来，刺得人睛都睁不开。刘洁抬看了，不悦地嘟囔：死了。

其实，这大概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因为她傻她疯，只要上没有疼痛，就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扫了。林以祺朝他扬扬手机，把新拿的那洗漱用品给他，这么小事，用不着扭扭的。

大胡是指她那个已经了狱的老公，比她大了整整三十岁。

见刘洁采了朵在上回过来朝他们笑，林以祺也对她笑笑，其实，她不傻更不疯，她记得我们，我和她说的话她也能听去，以后还可以教她事，等基金会的收容所建成，她们可以在里面工作，说不定还能养活自己。

刘洁渐渐反应过来：警察呢？

不用了林小，我自己

有些人的智力缺陷是后天造成的，而像刘洁这天生的，罪孽全在父母长辈。要么近亲结婚，要么生孩不产检，最可悲的是，很多都是智障父母生来的。

林以祺不勉他，自己随手拿了一，再要了一次的洗漱用品，付完钱带着刘洁去买票。

林以祺：送你了，以后门上这个，睛就不会疼了。

刘洁说的玩，其实就是指疗养院内的温泉。站在她住那栋楼上就能看到远的温泉，可那是为游客和院内的正常客提供的，她这样特殊份的人，没人允许也没人带她去。

刘洁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很是好奇，摘下来左看右看，又回去昂着瞧太：不了，嘿嘿，这个给我吗？

刘洁摇：大胡碰了最疼，他把去最疼了。

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别再让她们当生育工。

那你还抬看？林以祺摘下的墨镜给她上，当心刺伤睛，下次别再抬了，尽量走凉。

大堂里就有泳衣卖，林以祺拉着她让她自己挑选，又回看向聂钦：你去吗？

疗养院太大，难保不会龙蛇混杂。她本就年轻，又什么都不懂，一个人在里面确实不能让人放心。

算是，也不是。灵来源确实是她，其它的嘛，肯定也没那么简单。相信聂警官也清楚，这世上像她这样的人，太多了。

聂钦尴尬地看了林以祺，又迎上刘洁那双充满期待的睛，笑着：嗯。

刘洁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朝她咧嘴一笑：我最喜了。

聂钦静静看着，也笑了笑，瞥向旁边的树荫：走这边。

林以祺曾在门外亲耳听过那个畜生的低吼怒骂，也听到过她的痛哭惨叫。

光是和刘洁一起解救来的智障妇女就有三个，但那几家人没参与袭警，女儿也是先嫁去才被转卖的，警察不了，法院也不了，最后只能让她们跟父母回家，大概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又要嫁人了。

同样是智力缺陷的孩，儿都会被父母一直养在边，想方设法为他娶妻生；女儿却都是包袱，能甩就甩，要是能卖个好价钱就更不错了。

带着刘洁了女更衣室，看着她上那些浅浅的疤痕，林以祺忍不住指着她下小声问：这里有人碰过吗？还疼过没有？

在这个疗养院里，她算是异类，虽然吃睡不愁，却没人有力随时照看她，更没人带她玩，大多数时候她的活动范围都只在自己房间。

为了传宗接代，哪怕知自己的孙孙女很可能也是遗传的残障儿，却还要安排那一桩桩连当事人都不知是在嘛的可笑婚事，克隆了一个又一个有缺陷的孩，制造了一接一的悲剧。

不行。刘洁回看到聂钦离开的背影，几步就冲过去抓住他，去玩。

我看了新闻，听说林小的基金会即将开展一个新的项目，专门帮助残障女。聂钦看着前方蹦蹦的影，是因为她吗？

刘洁开心得拿着墨镜一阵：我最喜你了，你是我最喜的小妹妹。

聂钦叹息：封建愚昧，代代相传，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