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行微愣之后又嗤地笑声：那位聂警官还生死未卜，这么快就不要人家了？

方薇了然，赶拿着手机离开。

她右边额有条三四厘米长的疤，是两年前撞在车窗玻璃上留下的。当时手术剃光了，如今虽也长些发，看上去却无比丑陋，加上这条疤就更丑了。

见林知讲着电话走去，林亦行转对方薇：我想和她聊聊。

你听到哪一句？

有那么一瞬间，林以祺以为林亦行是要掐死自己。但她也知，他不会，就算会，也不敢这么直接。

房门被推开，林知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攥手机，整个人僵在门。

曾经的她是一个极其的人。

林知静静看着她：没开颅手术。所以她上并没有特别可怕的疤痕。

躺了两年的林以祺，的确什么都听不到，可现在这间病房的陈艳，曾经亲见到，也亲耳听到他和凶手对话。

可惜，这世上没人把她当亲人，即便她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也不值得那个在上的一家之主前来看一。

林亦行起，走到床边俯视着她：你昏迷期间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林以祺直视着他：我们订婚了。

看着他的指尖渐渐攥，林以祺满脸讥讽：二哥这个问题不该问我，你知我跟你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真假假虚实难辨的，想要答案，你应该去问医生。

疤可以手术去掉。林知的声音从床畔传来，看到自己落在额的手指，林以祺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二哥，我的婚约还没取消吧？等了院，我要结婚。

目光落到并肩而坐的兄弟二人上，林以祺却谁也看不透。好像都很关心她，好像都在一个好哥哥。

么。想了想，脆将刚才的搜索记录也删得净净。

人没死，救回来了。林知一步步走近，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表情，见她松了气，他的神更冷，婚约我替你取消。

外貌于现在的她而言，还有那么重要么？

要杀她的人是谁，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她随时可能再死一次。

瞧他一脸严肃，仿佛还有些张，林以祺咧嘴笑了笑：你指的是哪一句？

林知的手机响起，听他接电话时叫了声爷爷，林以祺这才想起，原来她还有其他亲人。

那又如何？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萧自宾还肯要你？

整整看了二十三年，明明每个细节她都很清楚，可越看就越不知镜中的人是谁。

过去这两年多里，每一次照镜时，她看到的都是另一张脸，和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相似之的脸。

她的问题，没有人能解答。

浏览上方便是镜，愣愣地看了会儿，她缓缓移动手指去，倏然现在前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