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是在跟自己说话，方薇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个男人，用神向林知请示：林总。

想到事前他看她那个神，林以祺反而朝他笑了笑：大哥。

林以祺动了动：电话。

医生还说什么？

见到林知，林亦行往后退了小半步，什么话都没说。

竹源惊现特大拐卖案，暴徒袭警致一死一伤

门传来低沉的声音，见自家老板也到了，方薇赶迎上去：就是我在电话里跟您汇报的那些，林小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太可能会有后遗症，两位可以放心。

林知一言不发地看向林以祺，她同样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静默良久，他才夺过林亦行手中的速写板，递给方薇。

看懂她中的自嘲和挑衅，林知也笑了一下：终于醒了。

这世上恨她的人太多，想要她死的人也不少，两年前没死成，如今不知又能活几年。

林知呼有些重，颈间也有细密的汗珠，却一贯没什么表情，沉的目光落到林以祺脸上，不发一语。

看到屏幕上的浏览，林以祺愣了愣，迅速打开输竹源车祸四个字，来的内容很多，她看得缭，立刻又换了搜索词竹源拐卖袭警，随即，一条目惊心的新闻映帘：

聂钦受了刀伤，就算那片竹林能一直撑住车不掉下去，他会不会血而死？陈艳的本就很虚弱，又撞断了肋骨，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么？

你大难不死昏迷这么久，一醒来就又惦记着那个小警察？指尖一攥，速写板上的白纸被林亦行得皱作一团，林以祺，你真给我们林家长脸啊！

给我。林以祺声音嘶哑，颤抖着手臂拿过手机，又拨了遍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方薇照着那串数字拨过去，林以祺张地盯着她，却只等来一句没人接。

，显示着他刚才冲来的急切。

如今陈艳死了，她就又回来了？那当初她是如何去到那里的？真正的陈艳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是低看着这熟悉的，她忽然觉寒意更甚。

听到这个名字，林知的目光也猛然投过去，冷冷盯着纸上那串数字。

林以祺不敢置信地开页面，看着上面的详细描述，见到车挂在悬崖的照片，顿时遍生寒。

是聂钦没带手机，或者不小心开了静音，还是前又浮现车冲下悬崖的画面，林以祺倏地坐起：再打。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那些只是她的一个梦，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嘴在动，咙中有些微弱的声音，沙哑，涩。

看着二人这副温馨的模样，林亦行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结果却忽地一怔，一把抓起床上的速写板：聂钦？

那两个人，是不是还被困在悬崖上？

林以祺定定看着他，心想，他现在的反应，究竟又有几分真，几分假？是在给方薇看，还是给她看？

醒了，就代表他们之间没算清楚的账又可以继续算了。见他瞥了林亦行，林以祺依然只是对他淡淡地笑着。

新闻发布时间是十分钟前，也就是说那不是梦，全都是真的？陈艳死了，还是聂钦死了？

病房里的三人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方薇没想到她居然能自己坐起来，还能发声音，看得又惊又喜，林知和林亦行却死死盯着她焦急的模样，脸铁青。

林总，林林小现在还不能说话，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了，她的情况是个奇迹，她现在意识就已经接近正常状态了，只要好后续康复，肯定不会落下残疾。

所以，昏迷这两年里，她的确以另一个人的份，经历了匪夷所思的一切？

躺在医院这两年，这里住着的，是陈艳吗？如果是，为什么她一直没醒来？为什么林以祺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