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工作人员问：“那是谁？”

“陆太太怎么没去公司？”

本不记得，陆淮着压力救场，电影才不至于半途而废，白烧资金无数。而这中间但凡有丁差错，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个没有经验的新人导演。

有冷淡诶。

“你别说，陆导发火比卫导恐怖八百倍。”

啧啧啧，真是个傻。

“投资商来的瓶。”工作人员压低声音说：“每天念叨自己不是科班，揣不来人情绪，需要别人单独讲解。几个男演员都被她缠怕了。”

“我了心便当。”

他们说他们说，他们听途说，肆意胡说。

“给个面嘛？这么多人看着诶。”

林晚双手抱着他，歪笑嘻嘻地问：“你想不想吃？”

林晚想：北通有谁能给陆淮好看？

他们不记得，她记得的。

“估计知卫导明天回来，她会被一踹去，今天抓准时机可劲儿的作，一场戏NG二十几次都没过，被陆导训了……扯着她的领扣着脑袋，脸都要被摁到冰冻的湖面上去了。当时哇哇大哭，发誓再也不敢了，转又开始嘀咕，要找金主告状，要给陆导好看。”

撑死只有她。

金的余晖落下来，却只照亮陆淮半张脸。他的侧脸线条很冷，凶狠，林晚却觉得心。又微微的疼。

“陆先生？”

嘻嘻。

其实陆淮脾气很好的。她刚才想这么说，却觉察到工作人员底，一闪而逝的排斥。

“我以后不给你，你就看着其他人吃。”

人们也是这样的，十恶不赦的家伙温柔一笑，得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平日不严厉不摆架的上司，真正发起脾气，他们不会记得他之前好，只说他终于真面孔。

“不想我就再也不了。”

她立即明白了。

陆淮径直拉下她的手，继续调试机。

他们背地里肯定要说陆淮飘了，人红了，有卫导撑腰了，整个人都变了。他们还会说，也许陆淮是故意曝光自己的份，间接叫你们看脸行事，别找红三代的麻烦。

招数用多了，效用减弱了？

林晚压下心那不兴，猫手猫脚步‘禁忌范围’，踮脚捂住他的睛，用最哑的声音问：“你猜我是谁？”

“吃嘛？”

人们总是这样，会因为某个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便彻底地批判他否定他。

工作人员心有余悸，“林总，麻烦您给劝劝，不然我们这人心惶惶的，谁都不敢往陆导前凑。”

要这么夸张吗？

“陆淮哥哥？”

“不对。”

往日片场气氛轻松，不少人嬉笑玩闹着，误以为散漫的陆淮很好说话。殊不知他底线分明，过线者必死无疑。

不过她真没见过，更没听说过陆淮发火的情况，不禁好奇的问：“陆淮真的很生气？有多生气？”

珠在诺大的片场里游走，林晚认陆淮的背影，果然发现他独自一人占据好大一片空地。其余人都绕着他走，仿佛对洪猛兽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