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忽然下起雨来。
淅淅沥沥的声音打在窗纸上,她一下子醒过来。
一睁眼,就发现林桀躺在旁边。他呼吸均匀,身上的温度如此真切。她的心绪一下宁静下来,挽着他的手臂,闭眼继续睡了。
她意识再度清醒时,天还未明,但身上的寝衣已经褪了一半。
他搂着她的腰臀不住抚摸,像是能从她身上汲取什么一样,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轻声说:阿兄,你身上好烫。
他说:嗯。
他让她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腰,这个姿势让两人更加贴合。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欲望,在往她的城池入侵。
她颤声问:阿兄,你想让我喝避子汤吗?
他从她胸前起身,望着她年轻娇美的脸,眼眸中沉沉一片,说:不用喝了。以后都不用了。阿蕊,抱我。
她怔了一下,没有问为什么,乖顺地听他的话,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充满了成年男子的健硕和力量,肌肉鼓起,皮肤岩浆般滚烫,眼神深邃似要将人吞噬。
他的所有热度,在这个雨夜,全部倾注给了她。
她的双眼闭上。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她不是不懂风月的稚嫩少女。只要他愿意,不会让她受伤,但她情愿这一次痛一点。
他尝试进入的时候,她一下咬住他的手臂。
他一下停住了:怎么了?疼?
她摇头,说:不是。你用力一点,一下子进去。
他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低头吻她:你会痛。我舍不得。
她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她说:阿兄,我想疼,你陪我一起疼。
他深深看她一眼,温柔地说:好。
真正进入的瞬间,她的眼角浸出了泪水。
今夜,床帐内的牡丹缓缓流下一行血泪。
结合,向来如此。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他出血了,但沉默地忍耐着没出声。
最开始,这段孽情就起源于不知痛楚的颠倒快意。为了这快意,她迷失了,连带着他也迷失了。
她期望这痛能让他们铭记。让他们在深海漂流的时候能够有一个浮起的动力,让他们尚且能做一个人,存在于这世间的人。
床帐隐隐晃动,偶尔传来她的喘息和他的闷哼。
直到夜晚过了大半,一切才归于平静。
她躺在他身旁,说:阿兄,你该走了。
嗯。他看她一眼,见到她眼中的不舍,抚着她的脸,下朝后,我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