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压反手甩过扇，敲了敲她的，“看破不说破。何况两位教主千里迢迢赶来助姜尚破阵，功劳苦劳皆有，你个小丫，万不可背后议论。”

陆压见扶绪一脸怨念，睛都不眨地看他，下意识朝旁边挪了挪。

但谁让无论她怎么样，他都愿意哄着这孩来呢，不欺负他欺负谁？

陆压又将杨戬如何智斗梅山七怪说得绘声绘，最后只觉说得不尽兴，竟然施法了个镜，将那时的场面在扶绪面前又上演了一遍。

扶绪不认得梅山七怪，她只看得他们的原。

“我才不是为他难过，”扶绪摇摇，斟酌再三，试探地问陆压，“你说，要是我去了战场，会不会也被接引人带过去？他们这无差别的收徒，怕不是西方教教徒太少，他们生怕没落了……”

造孽哟，这孩的小都是和谁学的啊？陆压面无表情地思考。

镜中的男脸颊清瘦，眉凌厉，下颔线绷，角却噙着不屑的笑，不张扬，却傲慢。

“小叔叔，自我上回从神农山回来，正好被小金乌撞上，玉帝就加固了结界。我这回不说下凡，连在凤凰台行走都受制约，太可怜了。你还来数落我……要是我爹娘还活着，肯定非常心疼了。”扶绪鼻一皱，模样真如她所说的可怜，仿佛陆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使得张奎心中大，最后自阵脚，死在韦护手里。

“谁想听通天教主啊……”扶绪嘟囔着，“你说了这么半天，就不能挑我听的讲吗？”

“通天的歪心思还没消停，最后被他师父——鸿钧人带走了。”陆压摇着扇，颇为慨，“我真是没想到，堂堂一代教主居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最后不仅颜面尽失，教徒也几乎被遣散……你这么看我什么？”

扶绪听得发痴，虽是见不到此番场景，但她单凭着想象，也能觉到那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张奎为人狠戾决断，枪｜法莫测，其坐骑“独角乌烟兽”又快如闪电，旁还有夫人兰英相助。她用七七四十九太金针，专刺双目，夫妻二人几近神挡杀神，折了周营无数将领。

“你啊你！”陆压一噎，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你说你，好容易能有个静心的时候，怎么不老老实实修炼？去了凡间一趟，见识到各妖鬼怪，你也该知，就你这几斤几两，拉去都不够祭天的。还找我来讲故事！听故事就算了，居然还挑拣内容！”

而杨戬年纪轻轻，却果敢冷静，该慈悲时慈悲，该狠绝时狠绝。在与张奎一战时，先佯装自己不敌，使得自己被他擒回城里，而后用障法，先后使张奎亲手斩杀了自己的坐骑与母亲。

羊妖与他战了几个回合，不敌败走，杨戬追至。羊妖破罐破摔，化原，吐浑浊的白气，朝杨戬撞去。杨戬飞闪开，以变化之功化成一只白虎，一将山羊脖咬断。

哪吒不敌狗妖，被他吐红珠打伤，狗妖正要取他

“哦，”扶绪没放在心上，随，“你继续说。”

以对的表情，拍拍她的肩膀：“别为孔宣难过了，他命中注定如此。”

“……”

“杨戬这孩，后生可畏啊。”他回过神来，衷心赞。

角忍不住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她轻轻住——她不在他旁，却又永远都与他为一。

周军行至渑池县，被守城将军张奎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