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咱们要把话说清楚。”

才开始默数，他终于像了什么决定一样，叹了一气：“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我在地府的生死簿上见到了杨戬的名字，他死于十月廿七，界牌关，诛仙阵。你……要不要随我下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向来雷厉风行的男人一遭如此吞吞吐吐，惹得她一阵心急。

然茅顿开——

“我……我就远远的看一，”她顿了顿，接了一句，“看一就回来。”

她回凤凰台之前，姜牙还未拿下汜关与青龙关，如今再来，却已到界牌关了。

不过……

“这些你怎么知的？”她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向来不理凡间俗事么？居然对打仗的事一清二楚？”

“把这事告诉你，是怕你遗憾。而且看在他是杨婵哥哥的份上，想让他死前也少些遗憾。”他转过，严肃，“不准手，只许远观。就算他被万剑光穿心，尸骨无存，你也不许手。”

“不是许诺了再也不去打扰他？”他斜睨着她。

她看着聿潜面不动地讲这些，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竟把心中的疑问给问来了。

＊＊＊

“不了，”扶绪微微笑了笑，没放在心上，“此战关系到封神榜，听师父说过，待战争结束，还活着的人享受官厚禄，死了的便会被封神。他就算死在诛仙阵，以后也是会被封神的。何况……我都已经允诺了，再也不会去打扰他。”

莫非他去了地府，手了杨家人的回？

“你也知，人的命运是生来便注定了的，生死簿上记载着一个人从生到死亡的全经历。”他皱起眉，犹豫着，没再往下说。

扶绪呆了呆，慢慢仰起脸：“可是……他是元始天尊门下的弟，玉帝怎么也会给天尊一个面吧？”

扶绪愣：“下是什么时候？”

闻言聿潜的眉皱得更，打断她的话：“你知么，自从我把杨婵带西王母行，没有了西王母娘娘的庇护，便时不时有天兵天将来找她的不自在，尤其是那个大金乌。封神封得是天的神，你觉着，玉帝会封自己百般想死的人作神么？即便封了，又会善待他么？”

杨戬与杨婵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在这替着杨戬的父母发愁，聿潜也定然替杨婵发愁啊。

“姜牙派人去青龙关增援黄飞虎，许是黄天化死得太惨，西岐这边斗志昂扬，不五日，便攻下了青龙关。而后两军会合，在惧留孙与陆压的帮忙下，拿下了汜关。”

“我发誓，我绝对不手！”扶绪定地看着他，比划着手指。

听她这么问，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似乎很是无奈，却又

“你要和我说什么？”扶绪预不妙，却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妙。

他转过，方走了两步，就被跟上来的少女扯住了袖：“哎，我随你去。”

扶绪想，她数三下，他若是再说不一句完整的话，她就不陪他浪费时间了。

扶绪懵了。

她正待开问，他却声：“我看见了生死簿。”

他负过手，摇了摇：“我没见过封神榜，不知他是不是榜上有名。不过他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只是来问问你，要不要见他最后一面。若你不想下去，我便走了。”

“十月廿五。”他，“过了今日，我就把杨婵带走。你要随我一去么？这里我会用障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