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赶在女娲娘娘手之前，先一步赶到桃都山救她？”

“不提你打不打得过两位守山神，”他娓娓，“女娲娘娘开向玉帝要她，玉帝不敢不给。可玉帝不怕你，你若贸然跑去桃都山，名不正言不顺，便是犯了天条。到时没救公主，你倒是折了去，只会徒增，说不定反而连累公主。”

他疼得一激灵，终于明白了她在问什么。“与你无关，”他冷冷地转过，又恢复到那幅不近人情的样。

“她因犯了天条，被关押在桃都山。女娲娘娘答应他，只要他离我远，就救瑶姬公主。”

扶绪抬手在他伤边比划了几下，最后轻轻地了下去。

“对不起……”他轻声，垂着的手狠狠握，闭上了睛。

聿潜的手一顿，转了转球：“你问桃都山什么？”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眶渐渐。

聿潜接过，淡淡地看了看，便放了中。

他沉默了一会儿，偏过，将视线放在了莲池上，不再说话。

“我要去救……一位犯了错的仙。”她愁眉苦脸，“你别问了，告诉我山在哪里就好。”

他看见了父亲趁劫作，肆意屠杀凤凰与麒麟，莲池被血满，天地都在悲鸣。

扶绪默了许久，才轻声：“杨戬他的娘，玉帝的亲妹妹，瑶姬长公主。”

他看见了阻止绛容带他回凤凰台的空无长老，为了救他的命，散尽一灵力，以命为火，灵力枯竭而死。

扶绪笑着摇了摇，忽然觉他的可之来。“你别动，等等我。”随后她提起裙摆，下了莲池。

“你要救的是谁？”

“……”活着回来就好，聿潜并不在乎他们是怎么回来的。他了，而后抬起手，住了自己的伤。

“这你就别了。”她认真，“总之，我有很重要的事。”

扶绪抱着，下撑在膝盖上，好笑地看着他：“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被自己刺穿啊？”

他看见了共工撞倒不周山，天地大劫，火红的凤凰不顾生命危险，载着女娲，穿越层层烈火与天雷，朝天而去。

可他仍旧疑惑着：“桃都山关押妖鬼怪，神仙怎么会被关在那里？你是不是记错了？”

看着扶绪都是重影。

“你究竟看到什么了，突然这么奇怪。”扶绪

扶绪抬看着他，张了张嘴，不声了。

聿潜浑浊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随问：“什么？”

聿潜转过，看着她的背影——与记忆里的绛容是有几分像的。

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扶绪却走了神，怔怔：“你这是，在关心我？”

他看见了风临引父亲凤凰的涅磐大阵，两个叱咤风云的神同归于尽，一齐死在凤凰台的烈火里，死在尚在怀胎的凤君面前。

“那里由郁垒和神荼二神看，专门关押作恶多端的妖鬼怪。先不提二神的修为，但看妖气冲天，便是危险重重。”他皱着眉坐起来，“你去那里能有什么要事？”

他看见父亲临死前诅咒凤凰一族绝后，也看见有人趁，把尚在昏迷的他抱走。

扶绪想了想，才回答：“许是我们的先祖，在虚无中保佑着我们吧。”

“你尝尝，”扶绪将一捧莲递过来，“凤凰台好多宝贝，这个可化煞气的，你多吃。”

“喂，我想问你件事。”她坐在他的边，撑着脸颊，“你知不知桃都山在哪里？”

“嗯。”她闷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