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发抖的手臂背向后：“杨戬承诺，与凤君一刀两断，只求您，救救我母亲。”

就在她意识也一弱下去时，突然听见了沉重的气声。下一刻，就有人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背着她掉嘴边的血，提了一气：“就算拼了命，我也会让你去的。”

那时小聿潜抱着绛容，定地发誓：“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永远保护娘和妹妹。”

“你可知，单凭你引诱女仙动凡心一，便可将所有的功德抵消殆尽。”

扶绪打起神，睁开黏腻腻的睛：“我还以为你走了。”

娲瞬间收起笑容，反问：“你当真以为你可以攒够功德？”

聿潜的前的确已经开始模糊，他提着气，维持着护结界。

是他最最想看的。

最后却遇上雪崩，差被活埋在西荒，幸而风临及时赶到。

扶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得她一激灵。她咂吧咂吧，了然：“怪不得说胡话了，原来是烧的。”

“……”

杨戬一愣。

她虽然不知他去了哪里，却受得到他伤得比自己重。一边怨着他把自己带这里，一边却又动着他还能回来找自己，内心一时复杂的很。她看着周遭的雾，叹了气：“聿潜，我们还走得去吗？”

没想到他会歉，扶绪怔了怔，看着他近乎七窍血的惨样，也没心情怪他，随问：“你去看了什么？怎么伤成这样？”

“凌霄宝殿的那两位不敢动扶绪，可不意味着不敢动瑶姬。”女娲收起虚像，“本座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自己掂量掂量。”

“对不起。”他咬着牙关，如此接。

绛容不顾半数族人的反对，把他抱回凤凰台，伏羲与风临将他当亲生儿教养。而他那位伟大的父亲，在三百年间，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

“……”

绛容笑着反问：“为什么你觉着娘肚

女娲背对着他，悄然松了一气。

她方转过，后跪着的人便开了：“娘娘，杨戬、杨戬承诺……”

“娘娘……”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周静得可怕，连脚步声都没有。扶绪缓了一会，从他怀里了下来。

绛容怀着小凤凰，却为了应诺，带他去冰天雪地的西荒看伊迷——那是传说中的，全大荒最最丽的，八百年开一次，一次只开半个时辰。

她迷迷糊糊地倒在雾里，觉又黏腻又腥的顺着她的睛向下淌，她抬起袖抹了抹，却不净。

这次到他的脚步微微一停，而后神难掩复杂，他闭上了睛：“你别问了。”

就像我乐意关心你一样。扶绪心里想着，看他模样有些惨，还是把不好听的话咽回了肚里。

还有好多真相没有揭开。

因为他父亲的野心与望，南荒尸殍遍野，血染红了一方土地。而南荒残存的族趁他外征战北荒，攻上了龙皇山。

第70章桃都

母亲恨而终。

走这一路，他脑海中一直忍不住回想他所看见的——

母亲为了保护尚在襁褓的孩，一功法被废，睛被他们毒瞎，嗓坏得几乎说不话，而他却只顾着建功立业，再也没回一趟家。

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好多话没有说。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扶绪就没看到了。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聿潜放在她背上的手静静地为她输着法力，步伐看似沉缓，实际却吃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