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冷哼着甩袖离开。

他淡漠：“你累不累与我何？今日你不随我走，我便不让你去。你若想在这里耗着，我有足够的时间。”

她看错了吧？

他转过，迟疑着将手放在扶绪肩膀上，慢慢拍了拍：“扶绪，你若是不开心，我可以……”

这回黄天化也看不下去了，他正经又严肃地站到杨戬面前，打算语重心长地讲讲理：“师兄，你——”

仿佛下一刻就会抬刀砍碎它一样。

杨戬闭着睛，了一气：“我说不留情面，便会真的不留情面。放手。”

“不去。”扶绪没好气地甩了甩，没甩开。

到有人靠近，聿潜缓缓回过：“真巧，你回来了。”

扶绪的太突突地着，在他直起腰之前，她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我听得不是很清，你再说一遍？”

她听不见声音，只看得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勉辨别他的吐字。

待陆压看清那是什么时，风倏地变了：“哮天犬？呵，丫，人家都放狗赶你了，你还这样好脾气么？”陆压角仍是勾着，里却透着森森寒意：“我记得元始天尊门人众多，想必少了一个人，他也不会在意，是不是？”

然而此刻她没心情考虑他为何会过来。

不留情……

她异乎寻常的冷静，冷静到陆压觉得心惊。

＊＊＊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气，里的担心快要溢来。但再转面对杨戬时，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厌恶，“这笔账，你等我日后闲了，再与你好好地算。”

“杨……”她话还没说完，忽觉一个黑影夹杂着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一旁的陆压飞快闪过，将她拉至后，扇风一扫，扇骨稳稳地将什么挡了回去。

，路归路，互相放过，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手下不留情。”

“……”黄天化左看看右看看，能搭理他的都已经走了。他学着陆压叹了一声，无奈地了后的帐。

“小叔叔。”扶绪轻轻扯了扯他的袖，低声，“我们走吧。”

“你等我作甚？”扶绪经过时没有驻足，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聿潜手握着黑气缭绕的沉重古剑，盯着结界神。

扶绪张了张嘴，手握又松开，最后还是妥协着苦笑：“聿潜，我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

在他开的一瞬间，扶绪的耳朵里先剧烈地“嗡”了一声，伴随着太一阵阵的刺痛，短暂地失去了听觉。

互相放过……

“杨戬！”扶绪拉住他，声音带着微许颤意，“你再说一遍。”

“扶绪！”陆压下意识接过令旗，看她毫不留恋地转离开，动了动手指，又收了回去。

纵然如此，他宽大的衣袖仍然被那个黑影撕下一块。

手腕被他握的生疼，她沉沉地呼一气，疲惫：“改日、改日好不好？我累，不想动。”

凤凰台结界前站了一位不速之客。

“随我去一个地方。”他拉住她，不容置疑。

“不必了，”她里无波无澜，笑容平静，“我明白了，是我的错，我最开始就不该来这一趟。”她双手诀，随着手指动作，一面幡旗的影浮现在她手里，“我回凤凰台了，百鸟令留给你，无需诀，修为驱动即可。但你悠着，别伤了舅舅。”

他皱眉甩开她的手，再不停留。

“你”字刚，杨戬便收回了直直盯着远的视线，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