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不见，聿潜慢慢站了起来，又恢复到仿佛讨债般的神情，负手转过，对扶绪冷冷：“你总算了一件对的事。”

少女被她一看，立刻张地朝聿潜边挪了挪，还未开，聿潜先：“她叫杨婵，是瑶姬长公主的女儿。数年前，长公主因思凡，被玉帝派遣十万天兵天将捉拿回来，关押在某个地方。而长公主的丈夫与长，皆是死于大金乌之手。她与二哥经历九死一生，侥幸逃了来，却也、却也落下了病。还望姨母能救她。”

扶绪看了看杨婵，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女娲，直觉女娲并不会手帮她。

她们的影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你知，她是谁么？”聿潜打断她，垂眸问。

“姨母，”他一撩衣袍，重重跪地，郑重地行了一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了她一个情。”说着他看了扶绪一，“但我为了姨母闯天牢，得罪了玉帝王母，姨母也算是欠了我一个情，我不需去找什么想知的答案，我此时只想……”

女娲这才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一个风化雨般的笑：“说到这个，本座还没问，姑娘姓甚名谁？看姑娘带法术，并不是像是普通人。”

扶绪几个闪便

“若是长公主知她的女儿过得这么难，也一定心疼坏了。传闻长公主守着界四重天，千百年来，镇住了无数险些铸成大错的神仙。您就算不看聿潜的情，也想想长公主为了三界的事吧。”

＊＊＊

“娘娘。”扶绪握住女娲的手，顺势跪在她边，仰脸看她，“看她的年纪也不大，如果要被这伤缠住一辈，那就太可怜了。您方才也说，若我娘知我受了伤，定是心疼极了。”她侧看着杨婵，似是从她的上看见了自己的影——无论父母地位多么显赫，她们都只是没爹没娘的孤儿而已。

她一边跟着女娲走，一边回过，有些无助地看着聿潜。

果然，女娲：“本座避世已久，早已不再手娲皇之外的事……”

也会在夜后疼得睡不着。姨母若是有法，可否帮帮她？”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帮帮她。

“瑶姬长公主的女儿，玉帝的外甥女么。”扶绪“切”了一声，满不在乎，“有什么的，我还是娘娘的养女呢……”

“呵。”扶绪白了他一，嗤笑，“我只是看她可怜罢了，并不是为了你的情。何况你在凡间对我的那么多事，随便一件说与娘娘，她怕是都要大发雷霆了……”

“你们都起来吧。”女娲站起，率先下了亭，“婵儿，你随本座过来。”旋即杨婵就仿佛被风托起了一般，轻飘飘地朝女娲飞了过去，在离女娲三步的距离外，稳稳地落了地。

女娲顿了顿，放下竹箸，拿帕轻拭角，没接他的话。

她话音刚落，就听女娲微微叹了气，手腕一动，把她托起来，还似是嗔怒地对她摇了摇。

到即止，他收了话，定定地看着女娲。

扶绪这回彻彻底底地懵了。

方才如一家人般温馨的氛围顿时冷了下来，扶绪瞥了跪在聿潜边，一直在暗暗扯他衣襟的杨婵，心里居然生一无端的心疼来。

聿潜了，安抚地对她笑了笑。

“她有两个哥哥，大哥叫杨蛟，二哥叫杨戬。”他看扶绪突然定住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她不是玉帝的外甥女，只是你心上人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