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坐下来，将手边的剑剑鞘，示意杨戬看——

“这一切太令我琢磨不透，思前想后，只能问问你，有没有结下仇家，奈你不得，来找婵儿报复。”

杨戬顿了顿，回忆起了什么，原本像沾了山间霭的眉，瞬间就如云开雾散般化开，当的上风和煦。

“玉帝王母也会给她三分面么？”

面，是一个模里刻来的。

“谢娘娘……”

又想到他兄妹二人的悲惨世，西王母心疼：“在那之后，本责罚了龙公主，又将婵儿送来这里。本以为女孩间的吵吵闹闹过段日便好了，没想到，龙公主竟因为本的责罚，记了婵儿的仇。从那以后，她经常偷偷跑来这里，来寻婵儿的麻烦。而婵儿却为了不让本发愁，忍了那么多年。”

“若是看在女娲娘娘与元始天尊的面上，定然是会的。”西王母笑着打趣，“毕竟若是论护短，天下无谁可这二位尊神之左右。

“本已经派了青鸟，即便找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她带回来。二郎，你且宽心。”

“话说回来，你之前说要求本的，是什么事？”

“当年在华山，承蒙凤君手相救，挡下大金乌的金，我与婵儿才能活着赶到娘娘这里。但……于她而言，举手之劳的事，我猜她应该早就忘了。”

“本当然知，一定不是婵儿的。先不论这些妖气，就但看修为，龙公主比她的也不是一星半。”西王母接过他手里的剑，叹，“但她来找我请罪，说是事情因她而起，若北海龙王与王妃追究起来，就把她送过去。而后无论我怎么问，她都再不开。”

他疲惫地扯一个笑：“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娘娘挂心了。小妹的事，我会想办法。”

“本知，若是将她送去北海龙，绝无生还可能。实在是没有办法，本私心之下，便派青鸟将她送了去。本想派青鸟送她去西岐找你，但是在半路上，突然有人劫走了婵儿，还给本留书，叫本勿要再她的事。”

“娘娘认为，龙公主的伤……自小妹之手？”杨戬看了看手中的剑，笃定地摇，“不，绝对不可能。这剑上有如此厚的妖气，定然不是小妹……”

“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这些……娘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仇家……”他如今任职西岐，殷商的人，哪个都是他的仇家。

“你问的是，凤凰元君？”西王母奇，“你怎么突然好奇起她来了？”

“是公主她亲说的。”西王母，“前些日，公主在这里了事。当本发现公主的时候，她被剑气所伤，全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但她只是重伤，却未死。后来本请了医仙来治疗，才知，她是被锁住了一气。她清醒后，除了疯疯癫癫地重复说那些她过的坏事，什么也不记得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西王母想了想，，“凤君的父亲母亲皆是为救天下苍生而死，留她一介孤女，被女娲娘娘抱回娲皇抚养长大，后来她又拜了元始天尊为师。若论地位，定然是贵的。”

剑几乎被血锈住，在血的暗纹路中，又散发着隐隐的黑气——

杨戬的手无意中攥，半晌，他微阖上眸，笑：“不是大事，只是想问问娘娘，凤凰……如今天地间仅有的那一只凤凰，她的地位，该是很贵的吧？”

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