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绪一时被她噎住了。

“实在求不来，我去偷好了。”扶绪，“不过就是一张脸么，和天化的一双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我愿意不愿意。”云遇无比认真，“能为他什么，我很开心。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会开心，但是看他开心，我就觉得足够了。”

“好。”

“可是你……”

她早已经走了。

云遇的声音里骤然带上哭腔：“可他怎么办啊，若是从此当个瞎，对他来说生不如死啊。”

“知……”

看着暗红的血汇成血珠，一滴一滴落到桌上，他愣了一瞬，心突然涌上不好的预。

“云遇，你……你该不会是在他家里住了些日，就喜上他了？”她接住一滴云遇的泪，疑惑。

云遇愣了愣，缓缓回：“凤君，那你为杨戬百般犯险，他值得么？”

“我、我没有，只是他对我好，这世上再也没有像他一样对我好的人了，我不忍心他再也看不见。”

“其实我刚才骗你的，没有什么以换，你别傻事。”扶绪叹了气，“积灵草我会想办法，你一定不要去换睛，换不成的。”

快步走门，却早就没了扶绪的影。

“你都不问我去哪里么？”

“阿扶。”他正在拭三尖两刃刀，见她过来，随唤了她一声。

扶绪哼哼唧唧：“不看就不看，你可别后悔！”

扶绪靠着门，甜甜地笑了：“那，你回看我一。”

云遇琢磨一会，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瞬间明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也有睛！我愿意换给他！”她猛然起，就要去找黄天化。

扶绪收拾净，换了稍面些的衣裳后，绕去了杨戬的房里。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该找什么借，让杨戬对自己的暂时离开不会产生怀疑。

他放下刀，收起刀的布。

莲。”扶绪，“我与大金乌向来不和，王母娘娘又一向看我不顺。若我去求药，怕是还没开，就被赶来了。”

他刀的动作停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了：“去的地方安全吗？”

可直到走到门，推开房门，她也没想到。

刚看到南天门的边儿，还没等碰着，扶绪就被拦了下来——

第56章金乌

“看一嘛。”她又开始撒。

“杨戬，我有事要去办，可能要离开几天。”她吞吞吐吐。

杨戬本打算等她再撒个，他就回的。可等了许久，门的人也没再声。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他对自己很好么？”

“不！看！”他一字一顿，态度决。

“知你安全就好。”他背对着她，声音平静。

守卫南天门的是两只镶在上的白虎，她的影甫现在它们视线里，它们便警觉地从上下来，拦在她前，绷，低

他忍不住回过。

“哎，你别犯傻！”扶绪拉住她，厉声，“那可是你的睛，他值得吗？”

突然，他的手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下。

“我们与你们当然不同！”

“安全。”没有比瑶池更安全的地方了吧。

“那自然也有法，能以换。”扶绪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如果找不到积灵草，或许你可以想办法找双睛。”

“不看。”他也忍不住笑了。

“你知不知，这世上有一法，能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