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牙：“……凤君殿下不可为难人啊。”

“没为难你。”扶绪一脸正经，“你的魂魄遭到重创，没有仙丹灵药一时半会绝然好不了。可下也没时间去给你炼药，只能把这个喝了。你也别小瞧，这一杯，比得上你这一辈吃的补药了。”

“他可能接受你的份？他可愿承受天谴？”姜牙地看着她，“我曾听闻，杨师侄肩上的担可不是一般重，他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活。当然……”他顿了顿，，“更不可能放弃一切，只为了你考虑。”

他迎着扶绪渐渐不耐烦的目光，咽了咽，艰难地接过了茶杯，脸上带着仿若赴死一样的神情，一咽下。

姜牙仿佛没看懂，接着：“老夫并不懂神仙该如何过日，但是也清楚，‘想变成某人，就要付同等’的理。凡人尚且要遵从国法，神仙定然更是要遵从天规了。”

直到此时，扶绪才隐约懂了他要说什么，她慢慢直起，沉默又严肃。

扶绪给他运了仙力，助她的血在他内游走，为他平复创伤。

扶绪

姜牙默了片刻，才：“情若能轻易断绝，起初便也不会陷去了。我只是担忧，这事情瞒不住的，若有一日暴，你当如何呢？”

不适渐渐舒缓，他只觉里有一灵力游走，疲倦与虚弱正在散去，正想谢，却见扶绪坐在一旁，撑着下发起了呆。

“我确是喜他，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扶绪坦然，“你是想劝我，让我断了这份心么？”

扶绪觉着自己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但姜牙却了一个略古怪的笑容：“可是……这些你有问过他么？”

“修之人要摒除杂念，摒除七情六。我猜，神仙更应该如此吧。若想到公正无私，虚得先断情绝。”姜牙试探，“凤君殿下看杨师侄……”

扶绪回过神来，把门关，二话不说走到桌边，以左手指为刃，将右手指割了个大，又以茶杯为容，盛住她汩汩而的血。

想起方才她看杨戬的神，姜牙心中已经有了数：“凤君，老夫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牙走到她边，顺着她的目光，意味长地唤了一声，唤回了她的神。

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扶绪了无兴趣。她索“噗通”一声趴在了桌上，明显是失去了耐。

虽不是凤凰本，却也是上古灵玉而塑。盛好一杯，她端起来，不容拒绝：“喝了。”

“日后切莫再大意了，若察觉到有什么似是不对的，即便说不所以然来，也要告诉我，知了？”

“知知。”姜牙应了，同时内心一片惶恐——他再也不想尝试这灵丹妙药了！

“这有什么好愁的？”扶绪笑，“他受天谴我陪着，生我随他生，死我也随他死，不会让他独自一人承受的。”

姜牙斟酌半晌，才逐字逐句，缓缓：“老夫只是一介凡人，得文王赏识前，为了柴米油盐发愁；任了丞相一职后，开始为家国与天下发愁……”

姜牙心：我并不是在质疑这杯血的功效，只是……着实是难以下咽啊。

咽完之后胃里翻山倒海般的恶心，他觉着也许要忍不住反胃，连忙捂上了嘴。正难受着，却嗅到侧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莲香，带着令人舒适的凉意，从背后缓缓向肺腑。

扶绪一愣。

“说。”扶绪仅仅拿角眉梢撩了一下，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