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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绪看着他，心里不知怎的油然而生一怜悯——若非天上的那几位尊神吃饱撑的，非要这么一个封神之战；若非姬发他不是生来便被那几位尊神生生渡了帝王气，文王长不死，他定能活得比如今潇洒自在。

正如凡人拼了命的想得

他很久没有这般舒心过了。

“彼时他正在法，念诀招师叔的一魂一魄。师伯蓄力抢走草人，却被他用黑砂缠住。我斩断黑砂，才发现那是他的手臂凝成的幻象。”他笑了一下，抬起被血浸透的右臂，“这是姚斌的血。”

扶绪看了看沾上姚斌血的自己的双手，暗自松了气，原是虚惊一场。她就说嘛，以他的能耐，怎会受这么重的伤？知是姚斌的血，她突然觉着难以忍受。她侧过环住他的腰，手臂收，心想着横竖他这衣服都脏了，遂不动声地将手上的血全蹭到他的衣服上。

她彼时只是可怜了武王那么一瞬间——平民艳羡王的锦衣玉，可如囚徒一般被囚在王的贵族们，又何尝不羡慕普通人家的快活逍遥？

直到遇见阿扶——

想了又想……编不来。只能转了话题。

扶绪不知该说些什么，宽他：“此事无需费心，待破了他的阵，太极图自可再夺回来。”

扶绪瞄了他一，咬住——莲的事不能说与他，只得编个其他理由了。

也不知他了什么，不消片刻，便听姜牙的咳嗽声在屋内响起。门外众人皆是大喜，其中最甚的莫过于武王了。

即便她是……

当然，扶绪这位不识人间疾苦的凤凰，并不懂朝代更迭并非是天意使然。纣王暴无，早已失了民心。即便伐纣的最后不是武王，也会有数不尽的其他诸侯王前赴后继。

“仅一个落魂阵就如此凶险，遑论整个十绝阵？这究竟该……如何破得？”

他堂堂一代帝王，素日里威武不凡、张弛有度，此时对着这简陋的房门，里光闪过，居然几乎落下泪来。

赤带着草人到放姜牙尸的房间，隔开众人，布阵施法。

“救了丞相，但我见你们都不是很开心，还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杨戬凝住神，：“虽是救了姜师叔，可太极图却被姚斌夺去了。”

待黄天化想起人家两位早已坦白心意，自己在杨戬面前与他的人眉来去委实不对时，他早已经被杨戬的视线戳成了个筛。他讪讪地扭过，跟上赤。

这个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日若杨戬不在，只怕落在阵里的，就不仅仅是太极图了。这可怎么与老代？

他神凝重，良久才回：“落魂阵杀机重重，我与师伯甫一阵，便让黑砂迷了路。师伯祭太极图，化了个隐结界，而后见到了这阵的主人——姚斌。”

他却苦笑摇着：“我担心的并非太极图。”

他正想着，前方亦步亦趋跟着赤的黄天化猛然回，朝扶绪挤眉。扶绪本想装着没看见，不料他一直朝她使，颇为无法，还是耐着了。

自从家里事以来，他看谁似乎都像别有用心，即便对着师父，也难以全然放下警惕。

杨戬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只觉此时的她可得很，与初见时那般稳重判若两人，堪堪绷住笑，放任她任了。

看着赤的背影，轻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终归是个有血有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