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么？”杨戬看着她发白的与隐隐渗汗的额间，担心的问，“方才看你便觉着不对。”

提到这个，扶绪才缓过劲儿。她抬起，叹了气：“这事说来话长了。我家与另一家人，关系一直很张。但我也只是听养母提过几句，并不是很了解。”

“啧，一小伤而已，不算什么。我以前习刀法时，伤得都比这个重。”他一把住她要解开他衣带的手。

“不是。”她苦恼地转过脸，“她待我特别特别好，可是她毕竟不是我亲娘。而且，她有很多需要劳的事，我只是其中，最不重要的那个。”

扶绪睫颤了颤，移开目光：“虽然我不知害你家的神仙是谁，可是神仙中，也有善良的啊。”

原来，他竟然，这么恨神仙的么？

她的掌心沁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即便隔着衣服，杨戬也受到了她的手不寻常的冷与。他奇怪地将手覆上去，问：“不过你为何问我世仇呢？”

“你不要我看，我还偏偏要看。”没见到他里一闪而过的后悔，手臂凝力，和他真刀真枪地过了几招。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居然放在他手腕上好一会儿了，这半天居然一直在为他把脉。

他再一次格住她的手，顺带着卸了她的力。

“没有，没有不舒服。”她垂下，将脸埋在膝盖上，避过他的视线。

“不行，我不放心。你跟我来，我要看看。”说着站起来，拉着他走房间。

“养母说，等我再回去，她就把这些事原原本本讲于我。可我现在既想知这些事，又不是很想回去。”

扶绪愣怔，心我又不是要杀你，你怎么能对我动真章呢？她被这一个动作惹得十分不痛快，小脾气居然被激了来。

他手腕，满不在意：“也许是刚刚提起往事，怒火攻了心。”

“不行。”扶绪挣开手，直接往他衣襟探去。

原来，除了娲皇之外的殿竟是这样么？

默了许久，她才缓缓了：“是啊，不敢相信。”

心脏像被什么住一般，难受的令她不过气，扶绪的手无知无觉地。

杀光所有的神仙……

“是啊，我不该这样。”她竟然没有气得脚，而是顺着他的话坐直，将环着他胳膊的手，慢慢下移。“下最急的是在南门扎营的闻太师。反正那些事都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早一些知还是晚一些知都无所谓，也不差这一会儿。”

“嗯。”

扶绪素日里端着个元君的份，一举一动必须要有度，识大。但她总归年纪

“你与你的养母关系很不好么？”

也恨不得亲手杀光所有的神仙为我父兄报仇，但正是因为有这些仇，才能撑着我走到今日。”

“但是你。”她皱眉看着他，“你的脉怎么得又快又啊。是伤太重么？”

“你的伤包扎好了么？”她打断他的话，焦急问。

“这……”这他就不懂了。他有心想避开这些沉重的话题，便打趣，“你一个男人，怎么总像女孩家悲愁善的。”

“救我与妹妹的是西王母娘娘，她的确是善良的。可除了她，我再也没见过‘善良’二字，是与哪位神仙沾了边的。”他嗤笑一声，“我与妹妹在西王母养伤时，见过无数在面上对我们恭恭敬敬，称我们为客人，背地里却喊我们‘孽障’的神仙。”

“那是被我的话惊到了？不敢相信神仙其实是这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