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书包后径直去客厅倒了杯，仰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忘记跟哥哥说要晚走了。不过，哥哥呢？

他不知的是，刚刚的那番对话，陆湫湫看了他的敷衍与伪装，目光早已冷下，这才毫不停顿地离开，一句话也没多说。

远远看着，恰如青里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多么纯洁，多么好。

陆湫湫若有所思，后没再多问，转又回了客厅。

孟书扬似乎被她的回答逗笑了，回了一个猫猫无奈摊手的表情包。

陆向野把它理解为是自己对妹妹的溺，习惯了妹妹依赖自己，突然没了这份依赖，有些不习惯罢了。很快，这觉就会消失。

湫湫。

多么，正常。

陆向野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咳了咳，有些不自然地解释：可能是里面太了。

晚上回到家，在学校为孟书扬讲了两个多小时题的陆湫湫心俱疲。

孟书扬：明天周末，你来我家给我补习吧，我一会把我家地址发给你。

但是，也许连陆向野自己都没有发现，看见这一幕的他不知何时攥了拳，窒息般的黯然席卷了他的情绪。

里面的人扭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哥哥。她敲了敲陆向野房间的门，她在门看见了陆向野换下的运动鞋，哥哥应该已经回来了，却罕见地反锁了房门。

以前湫湫每天回来，都喜抱着他好一会，又是撒要亲亲，又是缠着他给自己讲题的，今天却反常的什么都没提。

他们不像他跟湫湫，他们可以自由公开地恋，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阻碍也不过是时间。

陆湫湫打量了一下陆向野，他回来后就换上了白T灰的居家服，黑发顺，遮住了他清俊的长眉，除了两颊泛着奇异的绯红外，看起来很正常。

噢

陆向野转，步履沉重地离开这个地方。

在女孩投来目光的那一刹那心虚地转移视线。

孟书扬突然给她发了微信。

陆向野神如常，轻声唤。

妹妹不再黏着他了，这是他最希望看见的结果不是吗？她有了正常的恋与人际往，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了的事不是吗？

妹妹突如其来的冷淡，让一贯在她面前被动纵容她的陆向野忍不住心有些发慌。

客厅里，陆湫湫低题，脸却比平常都要难看，秀眉皱，红抿成了一条线。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那么难过？

只剩陆向野独自立在门，怔怔地回望她的背影。

陆湫湫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

可以，但是得加钱。

哥哥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至于他和湫湫，血缘就是他们相的垒，并且，永远存在，永远无法跨越。

咔哒

孟书扬：行。（摊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