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持盈被他的情绪染，笑得大睛微眯，“好皇上，快教教臣妾，不然心里真要堵得睡不着的。”

有什么事，是持盈经不起的？有什么话，是持盈受不住的？——他和二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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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母亲话里话外的有过这个意思，他总是把话题岔过去。隐约的也清楚，一些话说的次数太多，别人不见得相信，母亲自己怕就先一步相信了，却没别的法，没仔细地说过以前一些事。跟母亲说起与持盈相关的事情，母亲总是显得很执拗，抵为持盈解释的言语，试过几次都是母闹得不而散，他也就歇了那份心思，想着过两年就好了，到底是母女，没有什么心结是打不开的。

“我……对不起她。”许夫人轻声，“那日跟她算起了我心里的总账，家里不好的事都算在了她上，说她要是不答应起复魏家，我会亲宣扬她忤逆不孝、间接地杀害庶妹的消息，让她再不能好生度日。”

“这一分，只明白一。”持盈把书推到两人中间，忍不住打趣他，“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用白话讲给我听。真是的，起初那一本，不都是用白话写的吗？现在文绉绉的什么？别闹得你自己都不会说话了才好。”

儿给自己找的这个理由，不好，又太好了些。她何尝不希望一切的起因很迂腐蠢笨，但实情是……她简直是个刽手，已经把那孩伤得无完肤，神佛再大度，也不会宽恕。许夫人沉默良久，苦笑，“可能是吧。你也别耿耿于怀，我过我的清静日，持盈在里不愁没事由消磨时间，总会过去的。”

萧仲麟逸朗的笑声，“小东西，跟我客气儿，不然不教你了。”

“……但愿吧。”许昭懊丧地挠了挠额。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现在是真领教到了。一边是母亲，不能怪罪；一边是妹妹，相见时少——都没法和稀泥。而最难过的，是父亲。父亲这一段，肝火旺盛，瞧他发力惩戒那些贪官污吏的狠劲儿就知了。

“你这个人吧，写的明了的时候，我一目十行都可以，写的晦涩的时候，我把书盯儿来都不懂。”灯光影里，持盈坐在榻上，用手里的笔着书页，笑盈盈地数落萧仲麟。

是，母亲后来也病了，也落下了心病，可那是怎么回事？不想说是自作自受，可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说法。

哪成想，事情居然闹到了这一步。

“行啊。”萧仲麟低亲了亲她的面颊，展臂搂着她，仔细讲解。

蹦的，没生过病。那次您离之后，她当即就呕得吐血了。那得是伤心气恼到了什么份儿上？您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两败俱伤。”许昭苦笑，看了母亲片刻，问，“您是不是打心底不喜女儿啊？跟那些小门小的人似的，觉得儿才有息，能指望一辈，女儿就……”女儿在一些欠的人嘴里，是赔钱货，本不肯心力去照顾。

“谁让你以前那么聪明的？让我以为就算是天书，你也能立给我说个丑寅卯。”萧仲麟有儿底气不足的笑着，坐到她侧，“来，哪儿不懂，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