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持盈仍是底气不足，“我没胡言语、没胡闹？”

饭后，与他坐在临北窗的踏上，看着正殿后方的景致。

她依偎着他，第一次没有促他去批阅奏折，闲闲地与他说着话。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双又变得很燥了。她捧住面颊，“这会儿难看死了吧？”

持盈老老实实地，“不记得了。”

“还看得起你自己的。”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你是那会撒酒疯的人？”

后来呢？

思忖间，萧仲麟转回来。他穿着中衣，角噙着一抹笑，“醒了？”

苦，但不难想见到。末了他又说，下熬过来了，偶尔又开始担心英年早逝，想的该的事都还没完，想照顾的人也还没照顾好——这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惶惑。这也是我经常会想的，真有英年早逝那一日，我最放不下的人里面，有你。反过来讲，令言，你呢？我们真的要为了几年的恩怨纠葛，舍弃明明唾手可得的大把年华？”

她探过去，倒了一杯茶。

渴得厉害，望向床，见柜上有一个小茶壶、一个茶杯。

萧仲麟笑声来，俯细细打量她。

“……”沈令言没说话，只是凝视着他，久久的。

“嗯。”持盈抿了抿，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睡着的？你刚刚去哪儿了？”

她数着杯数喝的，加起来喝了三两左右。

居然全忘记了。

完全没有记忆。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了？

便这样，唤女上了一壶陈年梨白、两个小酒盅。

萧仲麟轻轻地笑，“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她是太累了，这几日都是心事重重，梦里都是眉心轻蹙。留意到她在自己怀里睡着那一刻，他有些意外，更多的则是心安。

持盈费力地思索着。

昨晚，一起用膳时，她跟萧仲麟说：“我能不能喝儿酒？不然睡不着。”是真的，下午就觉得乏，疲惫，但是脑不肯放松，躺在床上了无睡意，着安息香也无济于事。

又看向侧，他的位置枕畔空空。

·

持盈心内稍安，随后就沮丧地抓了抓自己的发，“以往还说自己酒量尚可呢，这回倒好，三两酒就倒了。”

“我就在外面，看折，写儿东西。”萧仲麟语带笑意，“什么叫你怎么睡着的？不记得了？”

她连喝了两杯，觉好了很多。

可是，他呢？去了何？她有些张。

发有些凌，面

是清淡的茶，还放了冰糖，甜丝丝的，分外可。

夜半，持盈醒来，燥，有儿疼。

她坐起来，用力了太。

开落，都是那般从容，从容又优雅地接受与生俱来的宿命。

朦胧的夕光影之中，繁争艳，晚风袭来，落如雨。

他略一沉，说可以，但是不准贪杯，毕竟刚见好。

她笑说不会，我可不想撒酒疯吓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