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颔首，“小人知了。既如此，您只放心，将养几日便能复原。这几日若有什么事，小人会来禀明。”

持盈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安排，除此之外的事，只言片语也无。

持盈继续：“这么多年，小事上的确是一直磕磕绊绊，你有时候看我的神，我这辈大概都忘不了——这一，大概是与你不合的症结，几岁的时候就起了逆反的心思。可你到底没亲手害过我，我与内宅旁人起争端的时候，你只是看闹。倘若你这

那日许之焕走后，两个婆了她一碗药。过了一阵，她便周无力，不能言，在床上。

持盈落座，打量许夫人片刻，开门见山：“我方才见了苏妙仪，过来看你，是说说她的归。”

许夫人暗暗心惊。人总是希望失而复得，最怕的是得而复失。原本坐拥金山银山的一个人，顷刻之间被打回原形，只有五千两傍的银两……五千两，对于平百姓，够一辈了，但对苏妙仪而言，真的是一朝落魄。

完了，所有的算计，都已付诸。

许夫人却不敢对上她视线，心里想的是上次对她说的那些话，对她的让她喝下毒茶的那件事。

转过屏风，现在她面前的，是持盈。

多可笑，活了半生，她仍是不能参透人心。

心惊之后，是恐惧。持盈对苏妙仪都如此，对她呢？将会是怎样的绝情？

听到轻缓的脚步声，许夫人望向门。

她当时哪里还有与许之焕作对的心力，无力地摇了摇。自己很可能就要成为活死人，娘家也是生死难测，连执拗的本钱都没了。

赵家倒了，太后称病，不论民间、官场，都未有关于皇后的言蜚语传。许昭、许明记挂她的病情，许之焕和临安咬定她染了时疫，好生宽，允诺过几日就能让他们在母亲床前侍疾，兄弟两个稍稍松心，听从父亲的吩咐，每日一个照常去翰林院，一个在外院读书、打理一些庶务。

“这两日，我想起你的时候不少。”持盈看着许夫人，目光温和，语气亦是。

许夫人嘴角翕翕。这丫如何安排生母亲的去，她的确是好奇得。

一名婆殷勤地笑着门来，搬来座椅，又奉上茶，末了行礼退下。

许夫人躺在床上，望着闭的窗，中、心唯有绝望。

一名婆毫无情绪地对她：“这药能让人两日不能言语，还加了些让人力气尽失的药草。老爷说了，午间遣人来问您话，您若是答应老爷的条件，便不再继续用药，若是执迷不悟，两日后，再给您一碗药。夫人，恕婢直言，这药服用几次之后，人就真变成哑了，余生也会痪在床。您好生想想，想想大爷、二爷和皇后娘娘。”

到了午间，临安过来问话：“魏家的情形，老爷跟您说了吧？满门陷牢狱，若是摄政王不松，怕要在那里住到死。夫人，您真的要执迷不悟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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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随后，外面的事情，临安每日寅时都会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