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笑起来，这才放松下来，抬打量她，有些心疼地摇叹息，“清减了不少啊。”他一向喜与众不同的孩，郗骁那天生反骨的，持盈、明月这特立独行的，他都打心底喜，至于他们背后的家族，便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会儿，他真是分外怀念持盈有着婴儿面颊的光景。

“好着呢。”启笑呵呵的，“得空就跟摄政王说说话，他一向很招我这把老骨喜，好茶好酒总让人给我送去一些。如今不敢多喝酒了，在家中常琢磨茶，再有空，便侍草草。”

启哈哈一笑，再审视片刻，见她的笑容并未到达底，面有些苍白，仍是担心，“听说这两日不舒坦？”这几日都时不时御书房，她病倒的事情他听说了，这会儿隐约觉得这孩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许持盈饶有兴致地听完，角上扬，“听您这么说着，便想到了您那惬意的光景。说起来，淑妃也很喜草草。”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到他的孙女上，说起淑妃在里的情形。

启动得角微，“老臣前些年屡有冒犯皇后娘娘的时候，不予计较，实在是宽容大度。”

老人家与郗骁的情半真半假，但得闲就聚一聚一度是常事。前些年启常去郗王府，与郗骁学问、兵书上的见解不同，总会争论许久。她与明月时不时就能见到他，读书时有不懂之，便请他赐教，他对她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孙女一样，该夸就夸，该训就训，兴了就把随带的折扇、玉佩赏了她们。

“您在我这儿，始终都是长辈。”许持盈笑着让甘蓝扶着老人家落座，“有一把折扇，是您亲手画的扇面儿，我到如今都喜得，还有您以前赏我的扇坠儿、玉佩，都跟着嫁妆送到里了。以前您也没少拨我，真的是受益匪浅。”

许持盈抚一抚面颊，笑：“有什么法，当下又不是杨妃那等珠圆玉为的年月，不敢胖啊，胖一儿自己先就受不了。”

但她与家的关系，也仅此而已，前与淑妃形同陌生人——家的闺秀一向看不上她与明月的派，遇见了向来是避之不及的样。至于启，自是没可能与家中的人说在府外结识了谁又赏识谁。

“生了儿闲气，一时钻了角尖。女就是这儿不好，幸好我还算心宽，想开了。”许持盈轻描淡写地说完，问起老人家的近况，“您呢，这一向可好？说起来，真是很久没见您了。”

到正殿，启恭敬行礼，许持盈受礼之后，命甘蓝赐座，待他落座之后，起屈膝行礼。

这是皇后对长辈才会尽的礼数，意外之后，启大为动，忙起：“皇后娘娘折煞老臣了。”

“她看起来是循规蹈矩，其实总有糊涂的时候。”启委婉地，“况且一大家人，总有心不齐的时候，我又懒

“瞧瞧，这说来说去，还是守着那些繁文缛节。”许持盈笑着坐到他对面的一把椅上，“服侍的只有这两个陪嫁丫，您好好儿说话不成么？我又不是不晓得您的脾气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