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话，指的一定是她夏家的事。宋云香默认。

“请皇上发明旨，允许陆乾辞官，去江南安度余生。”

许持盈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要陆乾安然无恙？怎么个安然无恙的法？”

沈令言带宋云香回府之前，斟酌片刻，去找林墨，开门见山：“苏忘其人，你知多少？”

“太医院有记档，路太医一看便知给您开什么方。”木香笑，“婢等甘蓝回来就去。”

甘蓝嗯了一声，笑着行礼辞。

甘蓝，又，“依婢看，皇后娘娘也会有所举措。”主仆多年，这还是能够猜、觉到的。

宋云香一愣，跪倒在地，“民女有下情回禀。”说话的时候，难掩脸上的惊诧之。不论天之骄女许持盈，还是母仪天下的六之主，归结底，都是只有十六岁的女孩——被生母遗弃的可怜人罢了。可是，见到知情的人却是态度淡然，对当年事没有一丝好奇，更不关心生父生母到底都是谁。当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个人。

宋云香一脚低一脚地离开坤宁的时候，以前十足十的信心莫名消散大半，忐忑、担忧、惊惶抓了她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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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香再度惊诧，略一思忖，：“民女京来，便知定有死之日，但只要能够救下暗卫统领，无悔无憾。这件事，恳请皇后娘娘成全。否则，三日后，关乎皇后娘娘世的言蜚语，便会在民间、朝堂传开来。”顿一顿，她补充，“下，民女并未对见过的朝廷大员家眷细说原委，没有把话说透，但在三日后，便不是这样了。只要三日之内，民女看到暗卫统领安然无恙，便会传消息给在民间的亲信、故友，他们定会守如瓶。”

“那么，有什么事，我让轻扬禀明皇上。”持盈手里又不是没人，却选择把宋云香给影卫，便是无意隐瞒皇上的意思。

林墨笑着摇，“只知是商贾，至于如何发迹，如何声势日隆，街百姓恐怕都比我知的多。毕竟，与贾有来往的达官显宦，都是暗

“知了。”许持盈摆一摆手，吩咐，“把她给影卫。”

甘蓝与木香听得云里雾里，面上却是不动声，恭声称是。

甘蓝称是，又：“方才皇后娘娘也没跟她多说什么。……”把许持盈与宋云香的话复述一遍。

沈令言听完，沉默片刻，有些担心，“接下来的事，我看着办吧。”

沈令言：“等会儿我把她带回沈府，亲自审问。让皇后娘娘放心。”

“也好。那就说说你觉得有必要说的事情。关乎苏忘的，便不需说了。”

甘蓝把人带到沈令言的值班房。

留在寝殿的许持盈了眉心，对木香：“难受。你跟路太医说说我的症状，跟他拿儿立刻见效的药回来。半个时辰之后，让他过来一趟。”

人当然没那么，所有的心思都用来算自己那本账了。“她并未提及。”许持盈眯了眯睛，“但是，你也没闲着，想来并没耽搁你的事情。”